付圣冰伸出一只手拎住我的手,道:“在见到他以后,不允许你激动!不允许你怪我!更不允许你怪我的家人!”
我敷衍地点头:“好好好,不就是‘三不怪’吗,我做到就是了。”但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冲付圣冰追问道:“你说什么?你告诉我,这个人到底是谁,是我的哪个朋友?”虽然这样问着,但我心里却早已有了底。我只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罢了,因此一直没点破,也一直渴望着,事情的真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付圣冰道:“你见了就知道了!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要是你再反悔,哼,那我瞧不起你!”
我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思考着什么。
付圣冰开始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往东行驶,然后转北。
我瞧了一眼外面,感觉到付圣冰好像是在往北京火车站的方向开去。
我追问了一句:“去火车站对吗?”
付圣冰深深地吃了一惊:“这你,你都能猜的出来?”
我道:“瞎猜而已。”
几分钟之后,火车站映入眼帘。
虽然是晚上,但火车站上人山人海,排队买票的人也络绎不绝。站前广场上,人和车停的满当当的,预示着这座国际型大都市的繁华和忙碌。
付圣冰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将车子停进一个狭窄的位置里,还差点儿蹭到了旁边的一辆奥迪a6
下车后付圣冰使劲儿地吐了一口舌头:“真险!这奥迪停的真不是地方!”
我皱眉道:“就你停的是地方?停车场又不是给你付圣冰一个人开的!”
付圣冰振振有词地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北京所有的火车站,都姓付。”
我打击她道:“做梦吧你,除非你嫁给铁道部部长。”
付圣冰拍手欢呼:“这个主意不错哩,本小姐告诉你,我还真认识一个铁道部的副部长----”
我继续打击她道:“认识有什么用?再说了,副的和正的,不只是一字之差。”
付圣冰被我打击的直抓狂,她一跺脚,以示抗议。
但抗议不仅没有生效,反而使她的脚腕儿被晃了一下,蹲下身子抚了起来。
我暗暗苦笑,在我的印象中,付圣冰脚腕受伤,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像她这种喜欢‘自虐’的女孩子,就该装条铁腿,免得在踢别人的时候,伤了自己。
付圣冰蹲下喊痛,非要让我帮她揉揉,我叼了一支烟道:“想的美。我过来不是给你揉脚腕儿的,是来办正事的。赶快,赶快带我去见那个谁!”
付圣冰委屈地望着我:“脚腕儿都快疼死啦,你得帮我揉揉,帮我揉揉!”她央求着。
我苦笑道:“拜托了付大公主,您得先清醒一下,这是在哪儿?”
付圣冰道:“火车站嘛,火车站也没标注,不让人揉腿!”
我一指火车站旁边的一个足疗中心,道:“呶,去那儿吧,那儿有专门捏脚的!我不是足疗工,没那义务!”
付圣冰被气坏了,愤愤地望着我:“那些足疗中心,大部分都是,都是色情服务中心!”
我道:“你是女的,还怕色情?”
付圣冰不顾疼痛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冲我狮吼咆哮了几声,以示抗议。
我心想这付大公主可真难伺候,她想起一出就是一出,根本不切实际的东西,在她看来,反而显得很正常。
这时候几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朝这边走来,其中一个冲我们追问‘住不住店’,我摇头说不住,然后拉着付圣冰朝里走,但这妇女像是棉花糖一样跟在我们身后,一个劲儿地介绍哪家宾馆收费低而且又干净卫生,还有洗浴便餐等各项服务。
这些妇女都属于流动中介,靠吃宾馆的提成过日子,每介绍一个顾客去宾馆住下,她们便能收取一部分可观的好处费。在北京各个火车站上,以这种方式谋生的人,加起来至少上千。
我们被追问的不耐烦了,付圣冰拐着腿猛烈转头,面向妇女吼了起来:“你有完没完?跟你说了不住了,怎么还缠起来了呢?跟街头拉客的女似的!”
妇女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开始反唇相讥:“你这个小妖精怎么说话这么毒?你不住就算了,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