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竟然是陈富生打来的。
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陈富生在电话那边直接问道:赵龙啊,伊士东是不是出事了?
我道:嗯。这里出了点事,有人搞恐怖袭击,三死五伤,我正准备上楼看一下现场。
陈富生道:这不是我们应该管辖的范畴!你现在马上带人回去,听候安排。你在保安公司也呆过,咱们跟甲方的合同里明确指出,甲方内部的突发情况,我们不参与。像这种情况,我们更不该掺合。
我顿时愣了一下:这样,这样不好吧?
陈富生道:有什么不好!我们负责的,主要是酒店外围,内部出了事,是他们内保的事情,我们没责任。
我没再说什么,沉默。陈富生接着道: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我想,有很多事情,是时候跟你说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注意队里的思想稳定工作,还有,合理安排人员调休,过年了,可以适当地让队员们分批娱乐一下,外出一下。
我道:明白了陈先生。
挂断电话后,我微微一思虑,冲金铃歉意地道:“对不起金铃,我得回去了!”
金铃略显尴尬地愣了一下,试探地追问:“是,是,是不是陈先生不让你帮我?”
我道:“这么多警察都来了,我们只能是乱上加乱。遇到这种事,你要想开一些,我相信,有这么多警察同志在,会处理好的!”
金铃也没再勉强,而是略显失望地点了点头,任由我转身离开。
我打电话让金彪等人撤防,正欲驱车回返,却见一辆豪华的兰博基尼从东门驶了进来。
东门盯梢的警察试图上前拦截,却见两个黑衣人迅速从兰博基尼车上冲了下来,将那一杠三警官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待那警官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通骂之后,兰博基尼车上,真正的主角,才算是正式现身。
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子,戴着墨镜走了出来,他的动作和举止很慢,神情显得冷傲不凡,但浑身上下,却透露出一种摄人的霸道风范。
陈远泽!竟然是陈远泽!
他来干什么?
陈远泽率先发现了我,嘴角处崩出一丝轻笑:“哈,赵龙,又是你!易主了,但伊士东酒店,还是你的天地!”
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但我只是回之一笑:“你来干什么?”
陈远泽将墨镜摘了下来,扬着头道:“你说呢?金铃有难,我首当其冲。她曾经毫不留情地把我变成前男友,但我同样,也可以把她变回现任女友。我说过,谁跟我抢女人,谁就没有好下场!你好自为之!”他冷傲地留下这句话,便匆匆而去。
我回头瞧了一眼他的背影,很**,像是个黑社会老大。而实际上,他这是狐假虎威,他老爸,才是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正因如此,陈远泽才更有恃无恐,更肆无忌惮。
难道他忘记上次的教训了?很多时候,过于狂妄,会引起公愤。上次若不是我们几个唱了一出苦肉计,天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这个陈远泽过于仗势欺人,迟早还会再栽跟头。但是我现在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对他这个富二代,我没兴趣。
陈远泽很潇洒地陪在金铃鞍前马后,陪她上了楼,察看事发现场。我没再作停留,而是纠集了队伍,返回大队部。
大队部重新恢复了平静,尽管这平静的外表之中,隐藏着太多的猜测。
春节晚会,还在继续。但我哪还有心思进礼堂观看,我干脆呆在车里,待周围一片平静之后,我拨通了由局长的电话号码。
由局长迟迟未接,直到拨出第三遍,他才接听。
我率先将今日之事告诉了由局长,并提出了自己的猜测:看来,之前的圣凤,给我提供的,是真情报。陈富生迟迟没有公布对圣凤的最终处理结果,圣凤也一直杳无音讯。
由局长道:当然是真情报。陈富生才不会傻到用假情报来探路。他这可是个一石三鸟的毒计。
我一愣:怎么又多了一只鸟?
由局长道:一方面他是在试探你,如果我们采取了行动和预防,那毫无疑问,你的身份就暴露了;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听之任之,那他的这个小计划,就能毫无阻力地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