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程心洁疑惑走了过去。
由梦当然也发现了我们,率先露出了一副特殊的笑容。
她今天穿的很漂亮,头发被高高束起,头上没有多余的饰物,但是令人一瞧之下,便觉得美丽脱俗,光艳照人。
她很少穿高跟鞋,但今天却穿了一双高约三四公分的高跟鞋,她的小脚穿什么鞋都漂亮,一条淡蓝色的紧身裤将她腿部的线条修饰的唯美唯肖,上身是一件棕色的女士风衣,竖领,一双有神的大眼睛朝这边望着,其光华足可以照耀整个城市。
我的心,忍不住呯呯地狂跳起来。
我的爱人!她真的是我的爱人!
由梦将棕色的坤包拎在小腹处,望着我们走近,很坦然地一笑。
在爱人跟前,我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眼神与她交流着,互视着。我觉得我们有一种强烈的心灵感应,将彼此的牵挂,无形当中传达到了另一方心里。
程心洁上前跟由梦拥抱了一下,互相攥着手倾诉起了衷肠。
我站在一旁,叼了一支烟,不断地瞧着由梦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部位。
她依然如故,身上飘洒出熟悉的香奈尔5号香水的味道。我发现她的脸上施了淡妆,光滑圆润的美丽脸庞,被那淡淡的粉底略一修饰,释放着特殊的风采,令人一瞧之下,忍不住赞为天人。
程心洁与由梦握手倾诉片刻,转而望着我笑道:“姐夫,该你了!”
我顿时愣了一下,意会了半天才理解了程心洁的话意。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凑近,冲由梦淡淡地一笑,问道:“不是说九点三十五左右到吗,怎么这么早?”
由梦歪着脑袋瞧着我,仍然是嚼了一颗泡泡糖,轻盈地吐了一个泡泡,待泡泡爆破之后,伸出小舌头将其搜刮进口中,咀嚼了一下,才道:“当然是不想让你们久等了,所以就提前动身了。”她可爱地一笑,微微地低下了头。
我道:“那你到了也不打电话?早知道这样,我会早来一些,这里多冷啊。”
由梦嘻嘻地道:“没关系。与其让你们等我,倒不如我提前到,等你们。等人的滋味儿,挺幸福的!”
我无语。不知为什么,我急切地想冲上去拥抱一下心爱的人,让她知道我是多么的思念她,记挂她。但是毕竟有程心洁在场,很多举动无法实施。我只能含沙射影地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一切思恋,由梦也极为配合地用眼神表露着心声,两双眼睛,共同发放和接收着彼此的信号,而各自的心里,早已变热,再热,碰撞到了一起。
倒是程心洁调皮地望了望我们的眼神,可爱地一笑,拎了拎我的胳膊,又拎了拎由梦的胳膊,撮合道:“行了行了,都别装了!你们呀,都当我没存在。情侣之间见了,不要这么矜持嘛。”
由梦轻轻一笑,在程心洁肩膀上轻拍了一下,善意地笑骂道:“心洁,说什么呢。”
程心洁扬着头争辩道:“就是嘛!唉,不知不觉又做了你们的电灯泡,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来。我来了,你们连见面时的拥抱都省略掉了。算了算了,你们抱不抱,不抱的话,上车,回去。”程心洁开玩笑般地瞧着由梦,一只手仍然与由梦挽在一起,轻盈地抖动着。
由梦伸出一只纤纤细指在程心洁额头上捏了一下,笑道:“你这个鬼精灵,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辣了?”
程心洁嘻嘻地道:“自学成才呗。”
由梦回头斜瞅了一下身后的算卦先生,微微地一愣,却又赶忙将头转了回来,冲我和程心洁试探地问道:“算一卦吧,这个老先生算的挺准的!”
那位年过六旬的老先生也顺手一指自己面前的八卦图,附和道:“算一算吧,算爱情算事业算人生,避灾求福,提前知晓自己的命运。不准不要钱,不准不要钱。”算卦先生重复了两句‘不准不要钱’,然后将目光深奥地瞧向我和程心洁。
我对这些封建八卦不是特别感兴趣,尽管有些时候也信一些,但不迷信。
只是我却对由梦的举动有些疑惑,她一向是个无神论者,很少相信这些东西。但她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城铁就跑到地摊子上算卦来了?
于是我凑近由梦,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笑问:“由梦,什么时候喜欢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