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对圣凤了解的还算比较深,我觉得——我觉得她对天龙公司相当忠诚,就拿那次……那次跟公安部直属部门发生冲突的时候,圣凤也是冲在最前面!如果说她是公安部的卧底,好像有点儿说不通吧?”
另外一个大队长反驳道:“这叫欲擒故纵!难道一个卧底脸上还非要写着‘卧底’二字?你感觉她不是,她就不是?”
“如果圣凤是卧底,她不可能瞒我们这么久!不可能!多长时间了,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行动!”
“有的卧底一卧就是十几年,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
“……”
这一刻,会议室里像是在召开一次意义深远的辩论会,辩论的主题就是关于圣凤是否真的是公安部的卧底。
而在这种热闹的、各抒己见的氛围当中,最为狼狈和心虚的人,仍然是我。
我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听着诸位同事的言论,实际上,我的心里,却如此群龙翻滚,难以平静。
五分钟后,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那位女秘书带着一行人先后进了会议室。
正如我刚才见到的场景一样,圣凤被众位猛男押解着走了进来,她像是一只待屠宰的羔羊,低着头,托着沉重的脚膫从我身边经过,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
一直到了靠近李树田位置的墙角处停了下来。
几个猛男形成了巨大的包围圈儿,防止圣凤会狗急跳墙,突然对现场的陈富生以及各位骨干造成伤害。
女秘书凑到陈富生面前,在他耳边轻声道:“陈先生,花教官带过来了!”
陈富生微微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也看到了!做好笔记!”
女秘书点头称是,迅速地靠在陈富生身后,拎出一个精致的小本儿,用笔在上面划拉了两下。
今天陈富生的表现格外奇怪,在平时,他都是让自己的两位秘书坐下来做记录的,今天却让他们站着——这是一种练兵,还是一种赤的‘虐待’?
确切地说,圣凤的到来,让整个会议室蒙上了一层神秘而紧张的面纱,众位骨干不时地朝那边瞧上一眼,却又赶快低下头,生怕被圣凤的目光刺伤一般。倒是李树田一直表现的相当从容,大着胆子往后一瞧,啧啧地吸了一口凉气儿,感慨道:可怜的花教官,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众人皆被他这惊人之言所震撼,不由得纷纷瞧了瞧陈富生的眼色。
陈富生却没有责怪李树田,而是偏了偏脸,冲李树田反问道:“可怜吗?根本不可怜!”
李树田陪笑道:“是,是是。表面上可怜,实则令人惋惜!”
陈富生没有再与李树田对话,而是继续将目光投向我,用一种近乎于命令式的语气道:“赵大队长,现在,当事人来了,你可以继续讲了!”
我心里一怔,暗暗埋怨着这难逃的命运。
但是我始终觉得这不像是在开会,而是在开刑事审判会。
即使是真正的法庭上,也不至于如此严肃吧?
眼睛的余光瞧了一眼圣凤,那种凄凉幽怨的眼神,再次让我的心里诞生了一种由衷的负罪感。
谁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
谁会想到,陈富生会用这种一种方式,来处理圣凤,来揭她的老底儿……
(二)
我再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是一个要陈述被告人罪状的证人,心里的忐忑之情不言而喻。
陈富生继续用手指上的玉扳指敲击着桌面,似是在用这种旋律在催促我开口,催促会议进入到最激烈的一个步骤。
我轻咳了一声,瞧了一眼圣凤,刚要说话,却见圣凤突然扭动着身体,情绪激动地开口喊了起来:“赵龙,你个混蛋,出卖我,你竟然出卖我!你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其声音撕心裂肺,令人听了直发毛。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排除了一切干扰,道:“下面,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当然我首先声明,以下我的陈述句句为真,请诸位认真听。”
我怎么觉得自己真的像是在法庭上?连说话的语气都变的带有‘法律’色彩了。
几十双眼睛望着我,期待着我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