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茶杯有千斤之重,好不容易才凑到嘴边儿,浓浓的茶香飘散开来,那种感觉,简直是恍然隔世,如临仙境。
品一口,全身舒爽,那股剔透的暖流,顺着喉咙而上,就像一股仙泉,猛然注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奇妙无比。
我敢确定,这的确是我有生以来喝过的最特别的茶了,味道当中带了一分苦,二分甜,三分清香,四分劲道。
陈先生见我品了一口后,笑问:“赵先生感觉如何?”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连连点头道:“好茶好茶,谢谢陈先生的款待。”
陈先生道:“不知道赵先生之前有没有听说过这种茶?”
被他这么一句,我倒是暗暗得意了一番,在此之前,付圣冰的那一番话,仍然铭记在心。于是我侃侃而谈起来:“略知一二吧。据说这种茶很难采摘,需要一个得道高僧,上悬崖俏壁上,勒弓射箭,每次射一片,风险系数极高,难度也很大。但成功率并不高。所以这茶才显得弥足珍贵。”
陈先生一边听一边点头,还一边品茶,他道:“赵先生果然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你说的没错,这种茶的确很稀有。而且,据史料记载,这种茶需要一种引子,这种引子不是酒不是药,而是人。无论是在取茶的过程中,还是晒茶,都需要一位长相漂亮、年龄在十八岁以下的女做引子,将取的茶放在女的肚脐上,晾晒七七四十九天,才算成功。这四十九天当中,如果有一天天气不好,那就得前功尽弃,从零开始。我这个人喜欢品茶,也喜欢收集茶,对待尊贵的客人,我不上酒,不上烟,不上菜,就上一杯茶。关于‘红崖茶’的传说,我搜索过很多史料,说法各一,但是却大同小异。后来通过某些关系,我终于弄到了这几枚存世的茶宝,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你是第二个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客人。”
我连声道:“荣幸荣幸,陈先生您太抬举我了!”我受宠若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象征性地冲陈先生作了一个楫,以示感激。
陈先生一摆手道:“不必客气。想知道第一个享受到这种待遇的客人,是谁吗?”他突然拿一双极富杀伤力的眼睛望着我,似笑非笑,温柔当中夹了一把刀。
我笑道:“那个人跟我一样幸运!”
陈先生轻声一笑,双手伏在桌子上,轻声道:“那个人,就是现任中央特卫局局长,由局长。”
我猛地一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会是由局长?难道,由局长和这位陈先生,是旧相识?
(四)
我在心里不由得琢磨了起来,是这个陈先生在故意试探我,抑或还是其它的原因?
但是陈先生却没有展开讲,只是笑着再说道:“由局长那个人很有趣,有趣。”
我只是陪着笑,不发表丝毫评论。我总觉得,这个陈先生过于神秘,以至于让我根本摸不清他的出牌路数,他究竟要向我表达什么,抑或是一种特殊的试探?
陈先生没有再提由局长,而是继续就‘品茶’方面的文化,大谈特谈了几句,他对中国的饮茶文化的确是了解的不少,我相信乔灵之所以喜欢上品茶,估计也是受到这位陈先生的熏陶吧?
陈先生侃侃而谈,而乔灵则端站在我身边的右侧,时而点头,时而轻笑。而那两位猛男‘护法’,则像两樽雕塑一样,站在陈先生身后,一动不动,但目光警惕,站姿笔挺,英姿飒爽。
一杯茶品尽,我的脸上出了不少汗,说来也邪门了,我心里再忐忑再紧张,也不至于出这么多冷汗吧?再瞧陈先生,他的脸上也已经微微地蒙了一层光亮和湿润,而实际上,这个单间的温度并不高,喝一杯茶水,怎会令人这样盗汗?
陈先生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窘态,他先是让乔灵为我再冲了一杯水,然后笑着解释道:“不用担心,这种茶有拔汗的作用,通血拔汗,舒筋活脉,是这种茶特有的功效。”
我点了点头,不由得赞叹道:“原来是这样!”我不失时机地从茶桌上拿起一张餐巾纸,在额头上擦拭了一下,还别说,感觉很清凉,很惬意。
只是,我们坐了半天,陈先生始终没有谈入正题。我曾经试探着几次想迂回到正题上,却被陈先生又将话题引开了。
无奈之余,我也只能是任其自由发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