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心中的痛苦,又何尝不是如此?
初秋的小风,带着盛夏遗留下来的暖意,但是我的心却如严冬一样寒冷。
我们爱情的冰霜,何时才能得以解冻?
由梦含泪转过身去,留下了一句最后的告白:“好好对这位姑娘,别再让她成为第三个赵洁。”
话语是何等的凄凉,何等的酸楚。
我发现她那熟悉的背影,在微风中摇曳着。我还听到,她唱起了那首由她作曲的情歌,虽然轻若蚊蝇,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
她轻哼着,像是一个失恋的多情女子,在倾诉着自己的衷肠:梦醒来,一片苍白,满腹心事化不开。昨日情是谜,仍不解,再由谁来猜;曾经不懂爱,不懂相思深似海,直到遇到你才明白;曾经不懂爱,不懂如何珍惜你,才会让你一去不回来……忆往昔,多少无奈,转眼之间爱已不在,一颦一笑仍然浮现在心海,而你却不理解;曾经深信爱,深信有一天……
句句刺伤了我的心。
她轻盈的脚步中,充满了忧伤。俏美的背影,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就像爱情一样
,转眼之间消失在我的世界之中。
倒是母亲兴许是听到了门口的些许动静,见我久久不回屋,也跟了出来。
还有齐梦娜,也蹦跳着跟了出来。
母亲一边问:“谁来了?”一边顺眼望去,但是留给她的,只剩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母亲皱眉片刻,恍然大悟地道:“是梦梦吗?是她吗?你怎么不让她进来?”母亲兴师问罪地望着我,有些震惊。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摇头道:“不是她。是一个……”但却半天也找不到搪塞的借口。
然而我的搪塞没能瞒过母亲的眼睛,她终究还是快步迎了过去,口里喊着:“由梦,梦梦-----梦梦---------”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身边的齐梦燕使劲儿吮了一口棒棒糖,冲我道:“还想隐瞒,她明明就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赵龙?”
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撒谎,点头道:“是。不过以前是,现在不是了。我们早就分道扬镳了。”
齐梦燕追问了一句:“她叫由梦,对吗?”
我道:“她叫什么,跟你没关系,跟我再也没关系。”
齐梦燕道:“还说跟你没关系,大老远地从北京找到你老家来,哼,不过我可真够佩服你的,你的心,够狠!”
我违心地道:“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孩儿,就得斩钉截铁,免得赖上我,想甩都甩不掉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仍然在滴血。我试图以掩饰我们的爱情以代价,换来由梦的人身安全。但愿她能平安无羔,那样的话,我就是再委屈,心里也踏实了。
做出这种无情的举动,我实在是无奈啊,只求终有一天,由梦会明白真相。毕竟,现在我的身份特殊,任何接近我的人,尤其是特卫局的那些战友同事们,他们谁与我走的更近,谁就会更危险,而且更容易引人怀疑我的真实身份。因此我不得怀着痛苦的心情,将由梦赶走。
母亲追出去未果,失望地返了回来,对我又是一阵数落:“龙儿你这是怎么了,由梦过来了连屋也没进,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儿?赶快,赶快骑车撵她去,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和你爸饶不了你!”
我皱眉道:“妈,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行不行?”
母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到底是作了哪门子孽啊!”然后摇头回到屋中,兀自地骑了一辆自行车,准备去追由梦。
我上前拦住母亲,道:“妈,你别这样!”
母亲既无奈又恨铁不成钢地道:“不这样哪样?你不去追那只有我去追了!你太伤人心了,这么好的女孩儿,你说你----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无奈地道:“妈,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别瞎掺和了行不行?”
母亲道:“今天我就是掺和定了!多好的闺女,你是怎么对人家的?刚到门口就给人家撵走了,她现在肯定哭着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母亲一边牢骚着一边强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