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有一部分学员,甚至希望我会出丑,希望凯瑟夫能轻易地将碗从我的身上弄下来。
凯瑟夫试量了几下,双手掰住碗底儿,用力,再用力。
但是瓷碗仍然丝毫不动。
凯瑟夫又接连施展了拉、拽、拧、晃等手法,即使是用尽全力,瓷碗就是长在我肚子上一样,没有半点儿松动。
我发现凯瑟夫脸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学员们个个看的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到,单单是用中国的气功,就能将一个普通的瓷碗吸在腹上,而且这么紧,先后两位学员上来掰扯,都没有丝毫的松动。
学员们惊诧的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纷纷盯着我肚子上的瓷碗,做起了各种猜测。
凯瑟夫见无法松动瓷碗,显得有些失望,也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他仍然没死心,蹲下身子铆足了劲儿,双手扶在瓷碗两侧,不断地加力,以至于脸部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扭屈变了形。
方教官见凯瑟夫如此固执,知道他是故意想让我出丑,于是上前对凯瑟夫埋怨道:“凯瑟夫你这是何苦呢,看把你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方教官这一说话,也有很多学员开始埋怨凯瑟夫的行为。俄罗斯警卫沙拉安娜道:“凯瑟夫,别白费力气了,赵教官的功夫的确很棒,你们已经见证过了,为什么非要将碗弄下来呢?”
玛瑞诗亚倒是套用了一句中国的成语,冲凯瑟夫道:“凯瑟夫你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赵教官功力深厚,岂是你能破坏得了的?”
“……”
学员们的反对声越来越强烈,很多人都在斥责凯瑟夫的小题大做。
他们现在已经由刚才的怀疑,转化成了对我的担心和对凯瑟夫行为的厌恶。
突然间,意外事件发生了:
只听‘嘭’地一声,凯瑟夫被幌了一下,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他由于持续地用力过猛,碗底儿突然爆裂断开,以至于巨大的后坠力将他推了一下踉跄。
但是令大家稀奇的是,即使碗底被掰断,那只碗仍然没有离开我的腹部。
整个特训队沸腾了,就连几个教官,也是惊诧的合不拢嘴巴。
更为夸张的是,凯瑟夫因为用力过大,手指不幸受伤,鲜红的血液顿时将他整只手染红了赤色。
我这才做了收功势,那只被拽掉碗底儿的瓷碗,终于从我身上脱落了下来。
而这时候,大家能够给予我的,除了掌声,还有什么呢?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甚至有几位学员开始喝彩,美国学员帕布罗克喊道:“赵教官你表演了一个奇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俄罗斯女警卫沙拉安娜道:“太精彩了,真是太精彩了!我无法想象,人的身体能像磁铁一样吸住东西,哦,不不,比磁铁的吸力还要大很多很多。赵总教官,你简直太棒了,太棒了!”
“……”
喝彩声和赞叹声仍然不断,但是我却伸手制止了所有的掌声与夸赞。
我望着狼狈的凯瑟夫,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且还在向外流淌。我转身对候教官道:“候教,带凯瑟夫去卫生室包扎一下!”
候永东点了点头,凑近凯瑟夫身边,一扬头,道:“走吧凯瑟夫,看你还逞不逞能!”
但凯瑟夫却没理会候永东的好意,一声冷哼,说道:“流点儿血算什么,我凯瑟夫没那么娇气,我不是懦夫!”
然后兀自地进入了队伍,拿双手就着身上的作训服擦拭了几下,倒也跟没事儿人似的了。
这个凯瑟夫倒是真够要强的,不过他虽然表现的如此强硬,但是他的脸色中,已经明显地蕴含着异样的情愫。也许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彻底地相信了中国硬气功的强大。
学员们都拿激动的目光注视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憧憬与与期待。
我套上衣服,方教官凑过来帮我整理了一下后,我目视队伍,此时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人再以任何声音打破这种沉静的氛围。
我心里涌进了一股强悍的满足。
现在,他们彻底地认可了中国硬气功,在这个时候施教,那就容易得多了!
不由得,我发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