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了她愤怒悲伤的声音:“玛瑞诗亚,我把赵龙让给你,赵龙的心,已经不属于我了!”
她的突然离去,让我和玛瑞诗亚感到诧异。
我迅速地追了出去,挡在由梦前面要向她解释,但是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天鹅,含着泪不听我辩解。
她是彻底地伤心了。
无助地我,只能望着由梦的身影,一阵酸楚。
这也许是我伤害由梦最深的一次。尽管事情的原因并不在我,但是却将由梦深深地刺痛。我不怪她如此发火,也不怪她如此听不进解释。毕竟玛瑞诗亚过来找我是真,而且这本身就很容易令人误会,别说是由梦,就是任何女人见了,也肯定不会往清白处去想。我知道由梦现在的情绪很糟糕,我就是再解释也是白费,于是决定等她平静一些再做进一步解释。
由梦走了,空留下一阵疑团,还在空中回荡着。
而我,又该如何面对?
倒是玛瑞诗亚上前来安慰我道:“赵龙,都是我给你惹的麻烦,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这样吧,等由参谋心情好一些,我向她解释。”
我皱眉道:“你解释?你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玛瑞诗亚尴尬地一愣,轻轻叹了一口气。
回到房间,玛瑞诗亚也跟了过来,她试量了几次,没好意思坐下,而是站在我面前满怀心事地望着我,几次欲言又止。
我叼了一支烟,轻轻地道:“玛瑞诗亚,你先回去吧,改天再请你吃饭。”
玛瑞诗亚一愣,道:“我会回去的。其实……其实我真的没想影响你和由梦的关系,只是……”
我打断她的话:“好了,这不怪你。这样吧,我给你找辆车,你回局招待所吧。”我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玛瑞诗亚没再坚持,而是若有所思地拿一双扑朔的眼睛望了我一眼,而后起身告辞。
我站起来把她送出招待所,然后向她说了句:对不起。
玛瑞诗亚摇头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停下,她朝这辆出租车走去。
短暂的几步远,她三次回头,眼神里释放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神光。
我在这种眼神里,体会到了玛瑞诗亚心底深处的告白。
看着玛瑞诗亚上车,我回身赶回了招待所。
坐在房间里,回想着由梦刚才来时的暴怒,我突然间觉得很不合理。按理说,她刚刚从我这里离开,怎么没出半个小时,就又杀了回来呢?
难道,她是知道了玛瑞诗亚来招待所找我的事情?
我觉得应该有这个可能。由梦这丫头机灵古怪的很,招待所里的工作人员,或者是某位家属,没准儿就被由梦提前‘收买’成了眼线,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向她汇报。因此,在发现有一个陌生的外国女人过来找我的时候,就有人立刻向由梦打了小报道,由梦闻讯后立刻赶往现场――
但是这个推测表面上看来似乎有一定的逻辑,但是细细想来,我又不觉得由梦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影响和谐的事情来。根据我的判断,她再多疑,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堤防我的。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纯粹是一种巧合?是由梦返回来要告诉我某件事情或者拿某件东西,正巧遇到了我和玛瑞诗亚在屋里聊天?
这更不可能了。
因为由梦来的时候,步调很急促,很明显就是有准备。
她似乎对玛瑞诗亚的到来已经提前知晓了。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苦苦冥想了半天,才无法考虑到正确答案。
我突然感觉到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仿佛都不应该是巧合,从大明星柳怡飞与我之间的约会,再到首长处电脑失窃,再到玛瑞诗亚来招待所找我……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有幕后黑手在无形地操纵着,运作着。
只不过,这只是我在瞬间产生的判断,是真是假,是不是错觉,还无从定论。
吃过晚饭,我估摸着由梦应该心情平静了一些,于是跟她打去了电话。
但是我接连打了三四遍,由梦始终不接。
我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再给她发短信,她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