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注意是很难发现的。见尧天拨开双匕,阴兔手上的丝线一抖,双匕又巧妙地弹射回来,向着尧天的身后刺去。尧天暗暗吃了一惊,他不能左右躲闪,否则,绊上双匕上的丝线,双匕会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身上刺来。当双匕将要刺到尧天身体的瞬间,尧天突然将脑袋往怀里一埋,猛地来了一个前空翻,堪堪避开飞来的双匕,随即,翻上来的双脚顺势在刀柄上一点,双匕以更快的速度向阴兔飞去。尧天在双匕上用的是巧力,轻重不一,双匕的速度和方位也各不相同,而且,明明落在后面的匕首却突然加速,超过前面的匕首,迅捷地当胸刺来。阴兔也着实了得,身形连闪,躲开了双匕的回击。正在暗暗得意,忽然觉得胸前一凉,鲜血立即冒了出来,人也萎顿地倒了下去。尧天在向前翻出的同时,手中宝刀凌空刺出,一缕淡红色的刀气闪电般冲出,无声无息地击向阴兔的前胸。阴兔虽然避开了双匕,却没想到比双匕更加凌厉的刀气会接踵而来,终于被一击毙命。莫权趁机猝然欺身,一刀劈向尧天的左肩。尧天左脚后移,侧身让过,同时手中宝刀疾扬,划向莫权的右肋。莫权不敢轻敌,大刀一转,劈向划来的一刀,“当”的一声,磕开尧天的刀势,刀头顺势一翻,劈向尧天的头部。尧天心里暗赞一声,想不到这个经营妓院的老王八竟有这等精妙的武功。他迅速地一偏头,左脚疾抬,踢向莫权的下身,将莫权逼退,又如影随形地蹑上,宝刀挥舞,骤风暴雨般地攻向莫权。莫权的招式虽然精妙,却也被尧天攻得节节后退。尧天大喝一声,猛地举起宝刀,对着莫权当头劈下。莫权面对那飒然刀风,颇有力不从心之感。就在此时,马虎、韦狼、梁鹤三人一齐攻了上来,终于及时救了莫权一命。尧天一连杀了两禽,反而激起了剩下三禽的凶性。他们都是生性残暴、杀人如麻的恶人,这十多年来建立起来的威名,使他们无法在这个时候向尧天低头。因此,他们表现得反而更加强硬,决心与尧天决一死战。他们三人联手组成一个阵式,将尧天围在阵中,又展开了一场恶战。其实,尧天只要使出他那无形刀气的绝技,即使是他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但是,五禽已去二禽,对他已不构成什么威胁,他有意试试自己的武功,竟使用常规打法,与三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四人打了十多个回合,三禽已是越打越惊,不由互相使了个眼色,陡地跳出圈子。马虎道:“尧天,我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架不打也罢。”尧天微微笑道:“三位是不是想逃走?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上恐怕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吧?”韦狼道:“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样才肯罢手?”尧天道:“本来你们认输了,本公子并没有理由留下你们。不过,本公子想问一句,你们以前在杀人的时候,是不是饶过那些可怜的人?”三人听了,不禁顿时为之语塞。尧天道:“三位成名已久,但你们的名声是建立在他人的鲜血上。本公子虽然很想饶了你们,但是,那些屈死的人会同意吗?”三人都怔怔地无言以对。显然,的确有不少的人屈死在他们手下,他们也从来没有饶过任何人。马虎知道今日之事绝对无法善了,不禁突然下定了决心,一扬手中大斧,沉声道:“老狼、老鹤,既然人家不肯饶了我们,我们就是再说也没有用。我们三人就齐心协力,放手干吧。今天,我们就是全部战死了,在地下仍然是‘白山五禽’。”尧天听了,心里不禁生出敬佩之意。若非他们杀人如麻,不少人屈死在他们手下,他倒真想饶了他们。三禽互相看了一眼,再次一齐合攻上来。韦狼一马当先,手中铁棍舞起阵阵棍风,铺天盖地地砸向尧天。马虎却错开位置,大斧挥出,洒起一片斧影,从另一边劈出。而梁鹤却不停地移动着身体,只在尧天在防御马虎和韦狼的攻击上稍露破绽,他手中的长枪乘隙刺出,给予尧天致命的一击。三人的攻击可谓滴水不漏,但是,他们遇到的对手是尧天,他们这种高明的合击术却失去了作用。尧天一刀逼退马虎,身体突然窜起,宝刀舞起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像雨点般地洒向韦狼。只听得一阵“丁丁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韦狼被逼得后退了二三步,从前额一直到下颔,出现一条细细的血缝。他手中的铁棍再也无法舞动,连忙拄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尧天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一个漂亮的盘旋,刀身合一地扑向梁鹤。梁鹤舞起漫天枪影,拚命抵抗尧天有进攻。马虎立即扑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