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确是不错,我陈让保证坚决拥护令主和城主。但是,陈让不得不提醒令主,目前的月殿城军队中,象我和华兄这般能够心目中还有城主存在的将领,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人了。”尧天听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没有想到,长老会的势力竟然强大如斯,差不多已经完全将城主架空了。此时此刻,他才深深地体会到如果城主的悲哀和无奈。“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另行通知你们的。”尧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有些心灰意懒了。他再也无法平静地将自己关在屋里了,取了一只大斗笠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个脸,踽踽地走了出去。月殿城已差不多完全恢复过来,几天前那场近乎屠杀般的大厮杀留下的恐怖已经渐渐消去,街上人流不绝,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虽然这个世界战争不断,生灵涂炭,但在战争的空隙里,各个城市之中,依然会出现一片繁荣的景象。看着眼前的繁荣,谁会想到目前的月殿城正陷入一场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之中呢?尧天走进一家饭店,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要了一壶酒、几个菜,慢慢地吃喝起来。这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饭店时冷冷清清的,连店里的伙计也躲到一边休息去了。脚步声响起,穿过大堂,径直走到尧天的桌前停下。“请坐。”尧天抬起头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来人正是马朝,他在尧天的对面坐下,微微笑道:“你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不随时了解你的行踪怎么行呢?”“你在跟踪我?”尧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马朝。“当今天下还有几个人能够跟踪血玉令主而不会被发觉的?”马朝笑道。“我刚才在这附近有事,正好看到你走进了这家酒店,就跟来向你讨杯酒喝。”“堂堂的‘龙游九州’马坛主,还要向人讨酒喝,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尧天道。“不过,你确是来得正好,我们就好好地喝一杯。”马朝低声问道:“令主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闷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了?”“别提了,来,我们喝酒。”尧天一仰脖子,将一杯酒倒进了喉咙。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烦躁和无奈过,他只想将自己灌醉,然后进入什么也不知道的忘我境地。马朝道:“你现在该知道我说的话没错吧?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你大可不必为这事而过多地烦恼。”尧天看着马朝,疑惑不解地问道:“我发现如果城主尚算英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权力旁落的现象呢?”马朝道:“我听说是如果城主的父亲死得早,传位于如果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一直由长老会辅佐。等到他长大后,权力早已旁落于长老会之手,再想收回,已经是回天乏术了。”“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吗?”尧天愤愤不平地嚷道。马朝道:“时间过去了这久,早已人事全非,谁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况且,长老会的长老都是他们如家的长辈,就算是如果城主大权在握,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外人就更加没有发言权了。”尧天不解地问道:“月殿城既然有了一个城主,怎么还有一个长老会呀?”“这是氏族社会留下来的产物。”马朝道。“其实这种体制也不是不好,它既可以集大家的智慧商定大事,又能控制城主的权力恶性膨胀。它的缺点就是很多事情因为意见不一而久拖不决,大多数时间都放在内耗上面了,不利于社会的发展。所以,现在绝大多数的城市都已经取消了长老制。”马朝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月殿城的情况有些畸形,城主基本上被架空了,权力完全集中于长老会大长老之手。这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兵不血刃的夺权。”尧天听得津津有味,他想不到,一个做生意的人也能说出这么一套理论来。他忽然想起呙老的话,发现这北方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你认为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扭转这种局面呢?”尧天饶有兴趣地看着马朝,虚心地求教道。马朝又喝了一口酒,微微笑道:“我们有句行话,叫做‘有利而为’。你对此事如此热心,对你有多少好处呢?”尧天苦笑道:“也许一点好处也没有。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城主总是如凤姑娘的父亲,我若视而不见,一定会感到心里不安的。而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血玉令主应尽的职责。”“说得好!”突然有人大声喝彩道。两人大惊,立即循声看去,发现大厅的另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客人。他正背对着尧天他们,桌上并没有摆着酒菜,看来是刚进来不久。尧天和马朝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