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表。尧天一行人一路走来,只要稍稍将路线偏移一下,尽可以找到不落脚步的地方。但是,他死守着呙老的教诲,径直向北而行,走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发现理想的地方,不禁对呙老的话产生了怀疑。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的树林里突然跳出五六十个手持大刀的武士,大声呼喊着冲上前来,拦住了尧天他们的去路。队伍的前面,并排站着四名大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越众而出,舞了舞手中的长刀,对尧天一行人喊道:“我们是凤凰山寨的好汉,你们若想活命,立即将你们的财物留下,本大爷也过分为难你们。如若不从,休怪本大爷手中的大刀不认识人。”走在最前面的岩鹰笑道:“我们自然想活命的,但又不能将财物送给你们,你说怎么办?”他跟随尧天三个多月了,功夫学的不多,那油腔滑调的口吻倒是学得八九不离十了。那青年见岩鹰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轻蔑地笑了笑,道:“看你手里也拿着一把大刀,显然是会武功的人了。这样吧,如果你能胜得了本大爷手里这把刀,我立即就放你们过去。”岩鹰见他轻视自己,不由十分恼火,大刀一挥,立即冲了上去。在红叶部落,他轻而易举地打败了一个年轻力壮的武士,所以,对眼前的青年,他也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尧天赶到前面时,岩鹰已经与那青年斗在一起了。两人的功力不相上下,岩鹰虽然招式奇妙,但青年的厮杀经验十分丰富,总是能够出其不意地将岩鹰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四弟退下,让为兄来会会高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汉拔出长剑,大步走了上来。尧天见他步履沉稳,目露精光,知道他的武功十分高强,连忙迎了上去,惊异地赞道:“兄台好精深的功夫!不知该怎么称呼?”“在下是凤凰山寨二寨主严正,特来领教高明。”中年男人沉声道。“适才在下四弟已经说过了,如果你们能胜过在下手中之剑,我们立马就走,绝不留难各位。如果在下侥幸赢得一招半式,那就只好请你们将财物留下了。”“好!”尧天立即爽快地答应了。严正长剑一引,对尧天道:“兄台请亮兵器。”尧天若无其事地说道:“严兄尽管出招。”严正见他连兵器都不愿拔出来,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不由大怒,剑尖一颤,幻起漫天剑影,铺天盖地地向尧天袭来。严正的剑法果然神奇,剑尖乱颤,亦真亦幻,使人根本搞不清他哪招是真,哪招是幻。有时候你明明看出是虚招,却转瞬变为实招;有时你以为是实招,当你迎上去时却变成了虚招。真是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但是,人们几乎没有看到尧天的身体移动,而严正严密的攻势却一一落空,他一口气攻出二十多招,却连尧天的衣边都没有挨到。严正暗暗惊讶,他大喝一声,一把长剑就象惊涛巨浪一般,向尧天席卷而来。长剑舞起的白色剑光,就象一道骇人的闪电,似乎要将尧天生生劈成两半。剑势凌厉至极,使人生出难以攫其锋芒的感觉。只见红光一闪,场中爆出一连串炒豆般的暴响,严正的身体陡地后退了五六步,手中的长剑已寸寸而断,仅剩下一只剑柄。而尧天依然卓立场中,刀已入鞘,就象根本没有动过似的,浑身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凛凛威势。严正惊异地看着尧天,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但又不能不信的神情。全场也都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向尧天投出崇敬的目光,那些凤凰山寨的武士们甚至生出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严正心悦诚服地对尧天道:“严正自出道以来,尚未有败绩,今天却首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这位英雄神功盖世,令在下心折。不知是否能够请教这位英雄的尊姓大名?”“在下尧天。”尧天淡淡道。严正讶道:“你就是被‘麒麟宫’重赏通缉的尧天?”尧天苦笑着点了点头。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严正也知道了这件事,看来,“麒麟宫”的重赏通缉范围还当真不小呢。严正笑道:“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尧大侠。连高手如云的‘麒麟宫’都对您一筹莫展,严正败于您手,也算无憾了。”尧天道:“严兄的武功相当不错,却为何要在这里当占山为王的强盗呢?”严正道:“我们虽是强盗,却只是打劫财物,并不害人性命。但当今天下大乱,战争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严某与一班兄弟哨聚山林,也是出乎无奈之举。”尧天点了点头,笑道:“严兄勿要多疑,在下只是认为严兄武功高强,隐于山林未免可惜,并无嘲笑你们之意。”严正道:“谢谢尧大侠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