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怎么觉得脖颈子上凉飕飕的?许敬宗要我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应对,看来是有道理的。”
刘方喝了一口茶笑着对云烨说:“许敬宗的心思最符合皇帝现在的心态,既然皇帝打算让你帮着看守李家的江山,你总要对得起皇帝的信任才对,像张须陀一样疲于奔命的累死很明显不符合你的性格,如果这么干了,一个大忠似奸的帽子你逃不掉,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杀!只有杀他个血海滔滔才能将我从困局中解救出来,不论是书院掌握的瘟疫,还是剧毒,一起释放出来,做出不惜天下皆亡的态度,逼迫那些跟随叛将脚步的人从他们的身边离开,毕竟李唐现在人心未失,皇帝出的这道考题本身就有漏洞,只要百姓不管出于恐惧还是真心拥戴李家,不敢参加谋反,这场仗我也就赢定了,只需要很少的精锐部队,就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平定天下,这时候我的功勋不算卓著,自然可以进退自如。”
云烨从怀里掏出一个 小小的瓶子放在沙盘上,刘方见到这个小瓶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连声问道:“你怎么把这东西随身带着?”
云烨拔开瓶塞,倒出来一些黑色的药丸子填嘴里咽下去之后才说:“这是孙先生配制的六味地黄丸,最近身子有些不济,补补。”
刘方拿过去看看,又闻了闻,鄙夷的对云烨说:“守孝三年,禁欲三年,还以为你已经清心寡欲了,没想到你现在反而变本加厉了,四十几岁的人,禁不起旦旦而伐。”
云烨摇摇头,从抽屉里又拿出两瓶子六味地黄丸,放在刘方的面前,老头子立刻让就忘记了云烨纵欲这回事,手里握着药瓶子,敲着沙盘说:“如此一来,李家的天下岂不是坚如磐石?最差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云烨点点头说:“确实如此,皇帝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折腾点事情出来,他就不舒坦,我这些天就是在陪着他玩,毕竟皇帝也宠爱了我一辈子,我不断地犯错,受的最重的惩罚就是一顿屁股板子,老子娘也不过如此,不把他当皇帝看,就当是一个行将就木的长辈。
他要玩,就陪着他玩就是了,顺便看看长孙冲,独孤谋这些人的嘴脸也不错,青雀不在,青雀要是在的话,他一眼就会看出他老子想的好办法白想了。
武力到了极致,反而能让天下安静下来,所以李唐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百姓造反,而是皇帝的个人修养,骄奢淫逸只要在一个度里,就没有事情,如果皇帝自以为握着最强大的武力,肆意胡为,谁都救不了他。
所以我准备将最高武力使用权,不放在皇帝一个人的手里,必须组成一个庞大的团体,只有这个团体共同认为到了必须使用的地步,最高的武力才能被释放出来,皇帝一个人虽然有建议权,但是实际操作的权利不能在他的手里,也不该放在他的手里,这才是我这年不断思考的问题。”
刘方也给嘴里填了一把六味地黄丸笑着说:“这话你其实早就能说,但是现在却不愿意说,这些年不断地在淡化这些东西的威力,不断的告诉皇帝,这东西使用起来会两败俱伤,你是不是再等这位最强悍的帝王故世之后才发动你限制王权的行动?”
云烨点点头道:“是啊,我真的有点怕他了!他就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什么东西都要抓起来往嘴里放一下,别的东西最多不好吃,这东西放嘴里还有命吗?
偏偏他是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自从当年他要我在皇宫里做火药试验以后,我就发誓绝对不把这东西的实际威力告诉他,我实在是忘不了他看着那些头破血流的宫人还笑吟吟的样子。”
“老夫活不了那么久,所以这是你的事情……”刘方扶着拐杖站起来,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老人家现在只担心云烨会犯迷糊,既然家主不犯迷糊,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应该。
云烨刚刚回到后宅,那日暮就缠了上来,悄悄地指指自己的卧房,示意让云烨过去,云烨艰难的把目光从那日暮肉光致致的身体上挪开,这女人疯了,月亮才刚刚升起来,就穿着一袭什么都遮不住的纱衣满院子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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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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