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零星的社团训练声音,炙人的艳阳在中午时分更加让人不想外出。
“你…进路志愿怎么填的哦?”
浅一向坐在旁边另外一张凳子上的诗羽答话,他坐左边的凳子,诗羽坐在右边的凳子,两个人微妙地有些距离。
诗羽今天穿着在浅一看来依旧魅力十足优雅凸显无遗,夏天的她很适合白色连衣裙,明明是回来学校,却穿便服,这难道就是优等生的权力吗?
“升学。”
直截了当的简洁回答。
“学年一位的余裕还真可怕呢!”
“你以为现在我们能这么悠闲地使用天台是凭借什么啊。”
这也是优等生的特权,诗羽放下手里的冰咖啡,颇具风情地白了浅一一眼,白皙脖颈弥漫一层细汗,白色的连衣裙,胸口处反射着日光的项链,她的魅力怎么突然——
浅一回过神,连忙收回眼睛,要知道,现在的关系定位有些尴尬的。
“那、那你为什么要特意拉上我一起来学校啊,本来我是不想过来的!”
电话虽然是接到了,不过浅一是没打算出现的——当然前提是没有诗羽的强行破门拉扯。
听到浅一的话,诗羽看了看浅一放在旁边的空白表格,过了一会。
“年轻人,就应该多出来走走…”
非常违和僵硬的话。
“这完全不像你风格啊!还有这句话的意思绝对不是这么狭窄的哦!”
“啧。”
“你刚才咋舌了吧!绝对!我可不会就这样被你蒙混过去的哦!”
总是三两下就会回到以前的那种对话节奏。
挚友。
协力者。
就算曾经约定过的目的她靠着自己已经达到了,这份友谊还是搁在两个人的心里,即便刻意保持着距离。
“你别忘了是谁一直在我耳边啰嗦叫我记得回学校填志愿表的。”
诗羽有些不耐烦,虽然感觉不一样了,可是浅一以往那些‘烦人’的举动都没怎么改变,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偶尔就是小惠一起来烦,这两个已经可以当选‘最烦人情侣’了。
“可这也是你自己的事啊…”
诗羽无力扶额,摇了摇头,她在他的面前行为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人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生物啊,只要竖起一层膜,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相互触碰,明明这种随和的态度举动在以往是没可能的。
“已经够了,你那比中年大妈还要啰嗦的机关枪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我想帮你啊。”
“啊?”
突然之间怎么内容好像少看几行一样,还是依旧老样子跳跃的自我对话节奏。
“看来得发个信息叫加藤同学给你准备一些能够加强记忆力的汤了呢,我实在是没想到1分钟前你自己问过的话都忘了的地步呢,这已经算得上是残疾人的级别了哦,抱歉呢,我没好好关心你。”
刻意的怜悯目光。
“…哦!”
是刚才问为什么带他上来天台吧!
“和你说话还真累人呢…”浅一感慨一句,“帮我?怎么说。”
“填进路志愿。”
“……你帮不了我的。”
是这事啊,就连小惠,浅一都没去找她商量这事,更别说是诗羽了。
高三即将毕业的浅一因为有些不一样的人生经历所以心态相比同龄人更加现实,当初在小惠的家人还有小惠本人许下的承诺,还有关于自我的真正价值实现,梦想的选择,未来,这一切,对于孤身寡人的浅一而言,还是相当困难。
正因为想为了她好好去奋斗,所以才会有些陷入泥潭的感觉。
“谁知道呢,到现在还没申报个人所得税的大木同学。”
轻咬吸管的红唇有些性感。
“…正因为我们两个现在相差太远所以你不能帮我的吧?”
“哼,你能不能收起你内心那丑陋的大男子主义。”
她却早已看透。
“唉…”
浅一也明白她的意思,无论是站在同为学生的立场或者说别的更加具有现实意义的阶级性立场,她都能帮到他,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