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韩老六求见,韩老六约束家人不严,向您负荆请罪來了。”
“这厮,倒是见机得快。”苏明哲迅速皱了皱眉,站起身,用包金拐杖挑开长史处的门帘。
朱重九一直主张各衙门集中起來处理公务,因此大总管府议事堂的两侧厢房内,此刻也坐满了六大局的官吏,听到院子里的哭喊声,一个个按奈不住心中好奇,纷纷将头从窗口探出來观望,随即,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个目瞪口呆。
只见第五军都指挥使吴良谋的结拜兄弟,淮扬盐政大使韩建弘,光着膀子,反捆着双臂跪在地上,两支胳膊中间,则倒插一根小儿手臂粗细的荆条,上面的毛刺丝毫沒有剔掉,硬生生扎进肉中,血迹宛然。
“这小子究竟干了什么坏事,居然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众官吏们互相看了看,小声议论,印象中,盐政大使韩建弘,一直是个低调踏实的好官,上任两年多來,很少和同僚发生争执,两淮的盐政也被其梳理得井井有条。
正百思不解的时候,又听那韩老六抽泣着说道,“主公,微臣知道您很生气,但自古以來,只有当娘的教训儿子,沒有当儿子的教训娘亲的道理,所以,千错万错,微臣都愿意一力承当,请主公将微臣明正刑典,以儆效尤,微臣死而无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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