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年方弱冠,锐意进取一点儿,有何不可,况且他想做的事情,咱们未必都懂,咱们懂的那些东西,都是用在大元朝的,但大元朝被咱们辅佐成了什么样子,你也不是沒有看见。”
“呼——”逯鲁曾长长地吐气,如果别人说他老,他肯定立刻就会翻脸,但苏明哲最后这几句话,却深深地打在了他心里,朱重九正年青,整个淮扬也跟他一样年青,他们还有时间去犯错误,他们不怕多做一些尝试,他们尝试之后,也许就会走出一条与前人完全不同的道路來,而自己过去在大元朝所积累的经验,却无法阻止大元朝向覆灭的终点狂奔,所以有时候管得越多,反而是好心做了错事,毁了淮扬大总管府的生机。
想到这儿,逯鲁曾看向苏先生的目光,终于变得柔和了起來,半晌之后,惨笑着摇摇头,低声道:“人都说你苏长史糊涂,谁知跟你苏长史比起來,禄某才是真正的糊涂虫,受教了,今日点拨之恩,禄某沒齿难忘。”
“就好像你嘴里还有多少牙一般。”苏明哲先大大方方受了逯鲁曾的礼,然后笑着调侃,“人到七十古來稀,少生点气,然后留着老命看你孙女母仪天下,比啥都强,到了,到了,,等会儿跟我找地方嘬两盅去,放着好日子不享受,你天天跟自己的晚辈较哪门子劲儿,哪天他当了皇帝,还能亏待得了你们老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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