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朱重九被问得无言以对,他派胡大海和徐达联袂南下,看中的是二人的本领,心里头却从沒想过,如果徐达被黄袍加身会出现什么结果。
“所以臣斗胆奉劝主公,不要整天忙于公务,每天早些安歇,让您的事业后继有人。”苏明哲后退半步,正色补充。
“早些安歇,这和后继有沒有人什么关系。”几乎出于本能,朱重九满头雾水地反问,随即,便意识到了,苏明哲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抓紧时间去造人,待自己有了儿子之后,当初在淮安定下的传位次序,自然就失去了效力,而哪怕自己身遭不测,淮安众文武也有了一个稳定的效忠对象,不至于内部自相残杀。
不过这个谏言,他采纳起來实在有些难度,一则在他眼里,禄双儿尚未完全成年,真的怀了孩子,以目前的医疗水准,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二來,受另一个世界朱大鹏的影响,他对做种马也沒太大兴趣,所以尽管禄双儿以当家大妇的身份一在表示,那八个陪嫁,都已经是他的妻妾,但他却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更甭提将八个女人全都拉过來轮番侍寝。
“主公家事,臣不敢置喙太多,但臣闻扬州女子多贤良美貌,主公不妨派人多多留意一些,想那禄长史,也不忍见主公成亲数年,膝下尤虚。”见他不肯接自己的茬,苏先生还以为他顾忌逯鲁曾等人的反应,想了想,继续低声劝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这个时代,男人三十岁就可以自称老夫,像朱重九二十出头却依旧沒孩子,已经足以让许多人急得去求神拜佛,所以拼着得罪正禄氏家族,苏先生也要催着自家主公再娶上十个八个,将继承人问題早点儿解决掉。
“那,那个倒不必。”听自己如果再不阻止的话,苏先生保不准就准备去强抢民女了,朱重九赶紧出言打断,“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心里也自有分寸,咱们今天不说这事儿,对了,俞通海呢,他回來沒有。”
“徐达已经免了他的职,用快船把他给主公送回來了,因为不知道主公要如何处置他,所以从昨晚到现在,微臣一直命人将他关在了大总管府的禁闭室里。”见朱重九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苏明哲非常不高兴地回应,“微臣以为,他的事情”
“他的事情很重要,你把他给我叫來,算了,我现在去收拾他!”朱重九猛地一推桌案,准备逃之夭夭。
“主公,主公”苏明哲挡了一下沒挡住,跟在后边,低声叫嚷,“不过是开了一炮的事情,又沒把朱重八当场轰死,主公,微臣以为,俞通海当时的处置沒什么不妥,要是让朱重八的船队混入战场,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我知道,我会酌情考虑。”朱重九的脚步越來越快,转眼就将苏明哲遥遥地抛在了身后,转过侧跨院,出了内院的门儿,见后者沒有追过來,他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冲着当值的近卫团长路礼摆了摆手,缓缓朝禁闭室走去。
原本在红巾军中,根本沒有禁闭这一处罚,是朱重九自己觉得动不动就将人拉出去打屁股实在有失雅观,所以才参考了另外一个时空的记忆,增加了这个选择,但是设置之后,才发现这办法威慑力大得惊人,很多低级将领犯了错误之后,宁愿被痛快的打一顿,也不愿意被关在小黑屋里无所事事。
不过俞通海显然是个例外,隔着老远,朱重九就能听见他的嚷嚷声,“我跟你们说啊,老子当初那几炮,打得那个叫过瘾啊,要不是船上的炮长胆子小,故意瞄偏了角度,绝对当场将朱重八的船给干翻掉”
“俞哥威武。”
“俞哥厉害,当初就该直接用开花弹轰朱重八的座舰,看他小子敢不敢再乱占便宜,。”
“俞哥,俞哥,酒,你小点儿喝几口,大总管最近正在气头上,估计沒时间來处罚你。”
四周围,传來一阵喧闹的喝彩声,所有充当狱卒的卫兵,都挤在俞通海的禁闭室中,把后者像个大英雄般围在中间,争着抢着献殷勤。
“处罚就处罚,我豁出去了,反正大总管不会砍我的脑袋,顶多把我一撸到底,那样也好,下次再跟朱重八遇上,老子就偷偷打他的黑枪。”俞通海听得心中得意,接过酒葫芦长吸了一大口,红着脸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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