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中住上一个月,然后再想去哪里,我们都不拦着你。”张士信更是直接,干脆把强行留客的话,直接摆在了台面上。
“信,我信。”王克柔却好像丝毫沒听出二人话语里的恶意,笑着敲了下桌子,大声回应,“不过,你总是照猫画虎,别人岂会站在原地等你,有一样新鲜玩意儿,不知道九六你们见过沒有。”
说罢,轻轻将罩袍一撂,从腰间露出一拍密密麻麻的木柄。
“这是?”众人谁都沒想到王克柔身上还藏着秘密,一时间,看得满眼迷雾。
搜身,只可能针对有敌意的人,必要的防范措施,也只能做到贴身侍卫那一级,像王克柔这种主动送礼上门,又跟张士诚有着多年交情的一军主帅,哪个有资格去搜他的身,而万一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木柄是什么杀人利器的话,在座众人,恐怕个个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手雷。”在众人疑问的目光中,王克柔说出了两个令大伙心惊肉跳的字眼。
然而很快,大伙就纷纷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头,一个摇头晃脑,乐不可支,特别是武将们,简直恨不得将王克柔叉到桌子上,拿酒坛子嘴对着嘴巴大灌特灌。
手雷那东西谁不知道啊,威力大是大,可不点燃捻子,就屁用沒有,况且军中常用手雷,个个有小西瓜般大,装药都在一斤半之上,而王克柔腰中所别,却只有儿臂粗细,连木柄都算上才尺把长,并且连捻子都沒有安在上面。
“诸位莫笑,这是淮扬新出的手雷,原來那种西瓜大小的,已经不再造了。”王克柔知道大伙发笑的原因,从腰间拿出一个手雷來,慢慢把玩,“原來那种威力大是大,但非膂力和勇气具备之士,根本发挥不出其作用,而越是往南,人的身材越矮小,膂力也越弱,所以大匠院那边,特地改成了眼下这种。”
“这么小的一个,能有啥用,总不能照着脑门上砸吧。”张士德一把抢走,摆在自己眼前仔细端详,“这前面是个铁管,后边是木柄,里头顶多装半斤火药,临战之前,还得现打孔装引线”
“九六小心,不是那么玩的。”王克柔赶紧起身往回夺,却沒有张士德力大,根本不可能再从后者掌握中将手雷夺走,气得连连摇头,大声说道:“要不说,咱们只会被落得越來越远呢,这手雷虽然比原來那个小,但使用起來方便多了,威力也不比原來的差,不信,大伙跟着我到外边看。”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答应不答应,从腰间又摸出两颗手雷,倒拎着,大步流星朝中军帐外走去。
张士诚、张士德和黄敬夫等人,连忙跟上,以免被王克柔与周围不熟悉的人起了冲突,恶了两家之间的感情。
转眼來的帐外,王克柔又朝空旷处走了十几步,指着一处被当作常州军当作校场的空地,大声道,“诸位停步,且看我來露上一手,这东西动静有些大,九四,你千万有个准备。”
说罢,也不用什么火媒火链,只是将木柄手雷尾部的蜡纸挖破,从里边抽出一根白白的细线,然后猛地用牙齿将细线一扯,挥臂第一枚手雷丢了出去。
“轰。”四十余步外,火光闪烁,照亮张士诚等人煞白的面孔,(注1)
注1:手榴弹站姿投掷达标距离为35米,多年前的标准是40米,现在四十米为优秀,50米为能手,pa的记录为88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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