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尽丧,而长江的宽度,却数倍于乌江,即便有方国珍的鼎力相助,浙军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撤回南岸,更何况方国珍这厮是个典型的墙头草,发现事情不妙,谁也保证不了他会不会临阵倒戈。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程明仲再也无法恨董抟霄对自己痛下杀手了,即便换了任何人來做主帅,遇到同样情况,恐怕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杀人灭口,而不是像自己先前那样大肆张扬,“信,信就在,就在我的贴身口袋里头,那,那信使,我,我已经命亲兵王三带着他下去吃饭了,此刻应该就在王三的寝帐附近。”
“來人。”董抟霄闻听,立刻低声断喝。
“末将在。”亲兵百户董泽闻听,立刻大步而入。
“去程同知那边,把嘉兴來的信使,还有所有跟信使接触过的人,无论级别,全给我关起來,记住,别弄出太大动静,谁敢喧哗,格杀勿论。”
“是。”亲兵百户董泽大声答应着,拔腿便走。
不待他的脚步声去远,董抟霄又再度将目光转向程明仲,“程同知,今日之事,董某实在对你不住,董某这厢赔罪了,请明仲千万不要恨我。”
说罢,双手抱在胸前,认认真真地给程明仲做了一个长揖。
“大人,大人这是哪里的话。”程明仲见状,立刻感动的两眼发红,“是下官自己考虑不周,乱了军心,若是换了别人为帅,早一刀砍掉首级了,怎敢对大人心怀怨恨。”
“唉,毕竟还是可惜了你。”董抟霄叹了口气,慢慢俯下身,从程明仲示意的地方取出告急文书,却不立刻观看,而是又叹了口气,低声补充道,“警讯我已经收到了,你放心去,身后荣荫,自有董某负责向朝廷为你谋划。”
“什么。”程明仲愣了愣,一瞬间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我,我已经被打,打成这样子了,难,难道还不够么。”
“明仲,恕我无奈。”董抟霄根本不做任何解释,单手握住程明仲的脖子,缓缓发力,“真的很无奈,慈不掌兵,你应该知道,你别恨我,换了你跟我易位而处,结果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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