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师弟一起去商量,他们和其他二十余位扬州士绅,打算捐十万贯铜钱,十万石粮给大总管府,以助吴指挥使一臂之力。”
“啊,,。”不光是吴永淳大吃了一惊,逯鲁曾干脆就惊呼出声,这可跟他得到的消息差得太远了,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万一属实的话,今后让他这个老夫子如何在同僚们面前抬头做人。
“第二件事情,是有关破敌之策,我师弟说,他有一计,可令敌军不战自乱。”施耐庵根本沒留意到对方的反应,继续急匆匆地补充。
“破敌之策。”逯鲁曾的眉头立刻又皱了起來,侧着脸上下打量刘伯温,是了,先拿出十万贯钱和十万石米粮來,麻痹吴二十二,令其失去戒心,然后再找机会与城外的敌军里应外合,到头來,这十万贯钱和十万石米,相当于在淮安军的库房里转了一圈儿,就又回到了士绅们的手中,说不定还能赚回不少利息,这主意,打得也忒地高明。
还沒等他提醒吴永淳不要上当,后者却已经笑着拱手,“如此,吴某就多谢扬州城的父老乡亲们了,有这多出來十万贯钱和十万石米,至少能让吴某又招募万余民壮,至于破敌之策,刘山长若是肯指教一二,吴某求之不得。”
说着话,又将身子转向刘伯温,长揖及地。
见吴永淳对自己如此礼敬,平素沒少冲大总管府上下翻白眼儿的刘基,忽然就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双手抱拳还了个长揖,然后红着脸道:“其实,其实刘某也是在纸上谈兵,到底可不可行,还请指挥使仔细斟酌。”
“但说无妨。”吴永淳再度轻轻摆手,“刘山长不必客气,我家大都督沒出征前,就曾经亲口说过,可惜不能让山长同行,随时为其出谋划策。”
这也是淮扬大总管府上下,始终对刘伯温以礼相待的原因之一,连朱重九这个大总管,都对刘伯温礼敬有加,非但不在乎此人吹冷风说怪话,还悄悄地示意商号从他自家的分红里拿出一大笔钱來,资助对方开书院,其他文武,就更不方便跟刘某人太较真儿了,况且刘伯温平素只是喜欢对淮扬大总管府所颁布的各项政令吹毛求疵,事实上,也沒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闻听此言,刘伯温脸色更红,讪讪地笑了笑,低声道,“吴指挥使过誉了,大总管身边,武有徐达、胡大海和吴将军,文有陈参军和章参军,何须刘某再去添乱,若不是眼下战事紧,刘某心中实在忐忑,刘某甚至都不该冒昧给指挥使献计,以免乱了将军的心神。”
“这是哪里话來。”见刘伯温变得如此谦虚,吴永淳好不适应,赶紧摆了摆手,低声打断,“能得山长襄助,吴某求之不得,山长休要再客气,有什么妙计,尽管当面赐教。”
“那,刘某就不客气了。”刘伯温原本就不是个拘束之人,虽然今天弯子转得有些大,但既然对方沒将以往的行为当一回事,他自己就更不会求着别人纠缠不清,“刘某以为,指挥使如今最为难之处,便是手中兵少,需要守住的城池又太多,而敌军却倾巢而來,十倍余我,令人招架不及。”
“正是。”吴永淳点点头,坦诚地回应,对方说得是事实,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沒有必要否认。
“而指挥使所为难的第二件事,便是消息传递不畅,非但扬州距离淮安有些遥远,大总管那边若是有什么变化,这边未必能立刻得知,即便是江湾新城那边,如今指挥使想要知道其安危详情,恐怕也极为艰难。”刘伯温清了清嗓子,话语变得愈发干脆利落。
“的确如此。”吴永淳看了一眼罗本,然后轻轻点头,既然刘伯温还以为大都督身在淮安,就说明罗本沒将淮安军的机密透漏给他,那三人勾结起來,图谋献城的推断便不成立,否则,此刻至少刘基应该知道,大都督五天前的夜里就已经扬帆去了胶州,至今沒返回任何消息。
“然指挥使可曾想到,您这里与淮安消息传递不便,董抟霄距离杭州更远,消息往來更不及时。”刘伯温的声音陡然转高,听起來如同当头棒喝。
吴永淳立刻被点醒,冲着刘伯温深施一礼,急切地问道:“山长的意思,可是让吴某散布流言,乱董贼军心,。”
“这只是第一步。”刘伯温点点头,露出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董贼只是一味地强攻江湾,对扬州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