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片片落下,积雪飞快的覆盖着地面,就如一个顽皮的孩童在挥舞着蜡笔,整个世界变成了白色。
吐出的气息带着白气,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蔓延的群山,全部是白色。
当我拔剑的那刹,恍惚之间,整个世界就变成了这样了。
无垠的雪地蔓延在地平线的尽头,被冰冻的瀑布挂在冰湖之上,远处的雪山看似背景,却感觉近在身边。
“伊丽莎………海洛伊丝?”
奇特的空间感置换了我的世界观,当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
好静,好冷,好不习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世界。
一步踏出,只有踩入积雪的声响。
“有人吗?!”
我的大喊,得到的回到“有人吗”在雪山中回荡。
我试图戒备这样的世界,但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本能告诉我,这里没有危险,这里只有我的存在,是只有我一人的避风港。
“这是什么邪恶的咒法?”
我无法理解了,是怎样的咒法能够把我瞬间困在这样的区域。
心像世界?不是,我没有感觉到魔力源。
转移咒法?强制传送我,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切都是真实?那就更不可能了,刚才还是无限火焰的火焰世界,面对的还是现任的火元素之神,更不可能是这样的区域。
这样的冰雪之地,并不适合火焰元素生物的存在,相反,更加适合我这样的冰法……
“咦?”
我这才发现,手中握着的,并不是我那把熟悉的光剑,而是一把透明的冰刀。
这是一把晶莹透彻的长刀,足足两刃五的刃身超越了常识,流线型的刀身没有一丝修饰,自然的弯曲有着诡异的美感。
它,存在哪里,天然没有修饰,透明的刃身薄如蝉翼,让人怀疑是不是稍微碰撞就会化作碎片,像艺术品多过武器。
但那微微散发的寒气,却在提醒我这把冰剑,魔剑北地,绝对是一把凶器。
它没有剑柄,整个刃身都是刀刃,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握剑的右手上已经满是鲜血,还没有落地滴落,却化作红色的雪滴。
血滴在刃身上流走,寒气环绕在刀刃之上,莫名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
“这是一把凶剑。”
莫名的感触在心头化作现实,我本能的知道,这把剑在渴望着生命,不管是敌方的,还是我自己的,它存在于世的代价,就是生命的祭礼。
把剑插入雪中,我无奈的一屁股坐下来,坐在雪地中,看着无垠的雪景和天空的白云,迷茫的躺进雪中。
看到这把剑,我算是彻底想通了,这那里是什么奇特的咒法把我带到这里,明明我是自己带自己来的。
原因?
“呵,原来我也只是一个胆小鬼,明明已经有了觉悟………”
人可以欺骗自己吗?我一直觉得是可以的,谎话说多了自然成真了,但这次,貌似又玩脱了。
或许,连这把剑都比我更诚实,它替我选择了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方式逃避。
我原本以为魔剑北地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善,毕竟我心底始终无法描绘最真实的北地,但从现在看来,我缺乏的东西,实际上只是一点感情。
绝望?痛楚?茫然?觉悟?我无法确定是那一种感情替我完成了这把剑,毕竟这些东西在北地都不缺,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感谢它。
逃避毫无意义,拖延痛楚的到来,只会让等待痛楚的时间变成一种酷刑,该来的始终会来。
明明实力随着剑身的塑成有了本质的提高,这把魔剑的威力也远超预期,但却没有一丝让人开心的。
刚刚出生的它,为什么会提我做出抉择?是察觉到我内心的不安?还是刚刚完成自己后的能力失控?好吧,知道原因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可以了,放我出去吧。”
我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对自己剑说话的一天,但最让人无奈的,却是这言语毫无意义。
“我说,可以了,我已经做好觉悟了,放我出去吧。”
压抑着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