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两年的朱隶居然醒了,陈教授和燕飞得到消息,立刻来到了病房,各种监控仪器都推了进来,为朱隶做各种检查。
朱隶放任自己做着各种久违了检查,心底暗暗笑了,真穿越回来了,虽然有些倒霉,居然穿越到一个昏迷了两年的人的身体上。
看来自己最擅长的事情就是魂穿,身体没有了,灵魂却回来了。
回到现代的感觉真好,在明朝生活了二十多年,真回来了,朱隶觉得自己还是喜欢现代。
血压、脉搏、体温、脑电波,一切都正常,朱隶真的醒了,然而检查的仪器还没有撤掉,熟悉的剧痛让朱隶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朱隶无力地闭上眼睛,丫的,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别告诉我这具身体也有脑瘤。
可这种疼痛的感觉真是太熟悉了。
一直观察着朱隶的沈洁见状,握着朱隶的手低声问道:“是不是头很疼。”
恍惚间,朱隶觉得自己又回到明朝,沈洁守在床前,心疼地地问:“头又疼了?”
是沈洁吗?朱隶睁开眼睛,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样的熟悉,一样是心疼。
“疼。”朱隶终于发出了声音。
“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沈洁使劲握一下了朱隶的手,转身走出房间。
“通知室,准备给朱隶做脑。”燕飞对索菲亚吩咐道。
“是。”索菲亚点点头,出门给室打电话。回身说道:“室准备好了,可以马上过去。”
“叫电梯,这就去。”燕飞说着话,撤掉朱隶身上的监控仪器,朱隶的病床本身带轱辘,推着就走。
“等一下。”沈洁拿着一个针管匆匆回来,在朱隶的静脉上打了一针。不过片刻,朱隶觉得痛疼慢慢减轻,眼皮却越来越重,推进室时,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小声说道:“他睡着了。”
再次醒来,朱隶居然感到了饿。
房间光线很柔和,是久违了灯光,光从两侧的墙角下发出,淡淡的一点不都刺眼睛。
感到身旁似乎有人,朱隶试着扭了一下头,发现头竟能转动了。
轻微的动作惊动了守在床边的人,沈洁转过头,一脸笑容地望着朱隶:“醒了,头还疼吗?”
“你是谁?”朱隶听到自己发出了极为难听的声音。
“我叫沈洁。这里是研究所。”沈洁走到床的一头,将床慢慢摇起一些,“觉得不舒服就说话。”
朱隶微微摇摇头,仔细看着沈洁,沈洁?她也叫沈洁,她和沈洁长得一点都不像,没有沈洁漂亮,但她脸上的笑却是那样的熟悉。
“饿了吧,我买了小米粥,你刚醒来,只能吃这个,我放了一点蜂蜜在里面,感觉上,我认为你喜欢吃甜的,对吗?”沈洁在朱隶的前胸垫了一个毛巾,端着小米粥坐在朱隶的床旁。
“张嘴,我喂你。”沈洁用小勺盛了一点,试了试温度,送到朱隶的嘴边。
朱隶张嘴吃了一口,不凉不热的小米粥滑入胃里,感觉很怪异。
两年了,朱隶第一次主动吃东西。
吃了东西,足足又睡了十多个小时后,朱隶终于恢复了部分功能,能抬抬手,微笑,说话。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是这个自称沈洁的人,到底是谁?这具身体又是谁?
这具身体。朱隶想到这个词,心中苦笑了一下,这个词太怪异了。
沈洁照例一大早就来到了朱隶的病房,见他醒着,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习惯地说道:“早,睡得好吗?”说着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
“你是沈医生?”朱隶微微侧头,望着沈洁的身影问道。
“我叫沈洁。”沈洁走回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很自然地整理着朱隶的被角,“是脑神经外科医生,你可以称呼我沈医生,也可以直接叫我沈洁。”
朱隶有些僵硬的微笑了一下,脑神经外科,沈洁是研究天体物理的。名字相同,但真不是一个人。
“我是谁?”朱隶很生硬的问道,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但他总不能问,这具身体是谁?
沈洁微微皱皱眉头:“你不记得了?”
朱隶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得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