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担心,我没事。”
感觉到燕飞的身体还是很僵硬,朱隶拉着燕飞坐到床边,轻轻拍着燕飞的手:“燕飞,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你刚才打我一拳,我现在要用小虫子咬你一下。”
燕飞迅速转头看了一眼朱隶,仍就是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朱隶却似乎看到燕飞笑了一下。
“燕飞,我们要开始了,会很疼的,你怕不怕?”朱隶说着话,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色小锦盒,打开盒盖,通红的衬布上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椭圆形的虫子,虫子通体黑得发亮,甚至找不到眼睛在哪里。映衬在红色的衬布上,宛如一个发亮的黑宝石。
朱隶看着燕飞,勾唇邪魅地笑了:“你若是怕了,现在求饶,我就放过你。”
感觉到燕飞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并没有挣脱朱隶。
朱隶非常谨慎地拿起虫子,拉过燕飞的手,将黑色的虫子放在燕飞裸露的手臂上。燕飞的身体猛地一震。
无论是最初的吴翰文,还是后来的齐昕、吴晨、楚暮,用纯黑蒙月蛊培养解毒素时,都是不敢松手的,只是让蒙月蛊在手臂上轻轻触碰一下,也仅仅一下,手臂便会一片淤黑,而且非常的疼,需要六七天的时间才能用内力渐渐化解,而手臂被蒙月蛊接触过的地方,会有一个铜钱大的黑斑,用针刺破黑斑,将里面的毒释放出来,再用另一种蛊虫综合,就能制出解毒素。
直接将蒙月蛊虫放在手臂上,到底有多疼没有人知道,但朱隶看到燕飞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被蛊虫咬住的手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尽管如此,燕飞的手臂并没有挣脱朱隶的掌控。
手臂很快黑了,接着黑线向全身蔓延,燕飞白皙的面孔上已然有了隐隐的黑气。
“燕飞,你真厉害,这么疼你都没有动,你看着这个小虫子,它会变的,你如果坚持到它变得透明了,你就赢了,能坚持吗?坚持不了就说,我不笑话你。”朱隶紧张地观察这燕飞,语气却极为轻松,以燕飞现在的心智,只能哄着他,小孩子都一样,越说他不行,他越会坚持。
黑虫子果然开始变色,由纯黑色渐渐得变成红黑色,而且越来越红。而燕飞的身体也颤抖得很厉害,浑身上下已布满了黑气,冷汗不停地滴下,手指因为用力握拳,指节处竟没有黑色,在布满黑气的手上,显得异样得白。
另一只手原本放在床边,此时也紧紧地握着床沿。朱隶想起多年前下西洋时,曾经为燕飞治疗过男人的命根子,那一次因为忍着疼痛,燕飞的手将椅子攥碎了。朱隶的这张大床自然是比那把椅子结实多了,但若是燕飞继续攥下去,保不齐也能被燕飞捏碎,未来几天,这张床还有很大用处,朱隶可不希望燕飞把床捏碎了,于是伸出手,朱隶握住了燕飞捏着床边的手。
“很疼是吗?你看,虫子已经变成红的了,在坚持一下它就会变得透明,你就赢了,你能坚持住吗?没关系,坚持不住你告诉我。”
燕飞仍然没表情,只是抓着床沿的手反手抓住了朱隶的手腕,朱隶一瞬间也疼得差点冒出冷汗。燕飞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朱隶不得不运功抵抗,才使手腕的疼痛缓解了一些。
按照吴翰文的预测,蒙月蛊变得通红的时候,燕飞就应该晕过去了,但现在蒙月蛊的颜色已经明显开始变浅了,燕飞仍然睁大了眼睛,目光不时地从朱隶的面庞和蛊虫上掠过。
这说明,记忆蛊对燕飞造成的伤害,比吴翰文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
终于,当蒙月蛊变成粉红色的时候,朱隶感到燕飞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量渐渐小了,燕飞的目光也开始迷离,终于松开了朱隶向后倒去。
朱隶一把接住燕飞,扶着他缓缓躺在床上。
“翰文。”朱隶低呼一声,守在门外的吴翰文、齐昕、吴晨、楚暮等立刻冲了进来。
“怎么才晕倒?”楚暮看着燕飞担心地问道。
“爷,你的手没事吧。”吴晨的目光落在朱隶的手腕上。
朱隶抬手看了一下,同十多年前一样,燕飞再次在朱隶手腕上弄出了一道淤黑的圈。
“没事。”朱隶晃动了一下手腕,火辣辣地疼,但没有伤到筋骨。
纯黑蒙月蛊已变成了淡粉色,而燕飞快成了黑人了,周身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