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技巧,为永乐帝烤了一只山鸡,只是朱隶今天只烤了一只,除了永乐帝,朱隶仅品尝了一口。
谁也预料不到,这一次出行,成为朱隶陪伴永乐帝的最后一次出行,那只山鸡,也成了朱隶为永乐帝烤的最后一只山鸡。
回到京王府,朱隶少有的没有陪永乐帝进晚餐,永乐帝以为朱隶累了,没太在意,却没有想到翌日早起,为永乐帝撩开床幔的并不是朱隶。
“京王爷呢。”永乐帝坐起身,有些不安地问道。
“回圣上,京王爷昨日回来就病倒了。”内官小心翼翼地回禀。
“病了?为什么昨天不回禀?”永乐帝倏地起身,声色俱厉。
内官连忙跪下,哆哆嗦嗦地说:“京王爷有令,不让回禀圣上。”
“京王爷现在在哪里?”
“在王爷的寝室休息。”
永乐帝没再问什么,无视跪在他面前的内官,抬腿就走,吓得内官急忙爬到一旁让路。
急匆匆走进朱隶的房间,朱隶并没有像永乐帝想象的那样躺在床上,而是面色苍白地靠在床头坐着,屋里站满了人,沈洁、吴晨、马智杺、石毅、黄御医等都在,永乐帝还意外地看到了道衍大师。
“参见圣上。”永乐帝一进来,屋里的人立刻跪了一地。
“都平身,小四,你怎么样?”永乐帝说着话,坐到朱隶的床边。
“没事。”朱隶对着永乐帝微笑道:“昨天回来是头疼的厉害,现在好多了。”
“是朕疏忽了,你昨天不舒服,不该让你陪朕出去。”永乐帝握着朱隶的手,满眼的关切。
朱隶摇摇头,反握着永乐帝的手,猜到永乐帝一定是醒了就过来了,勾唇露出一抹朱隶招牌式的无赖笑容:“皇上,阿四饿了。”
京王府被永乐帝霸占了的朱隶的书房,永乐帝坐在书案后面,手中拿着一杯热茶,在永乐帝的对面,坐着刚刚出关的道衍大师。
“大师,朕对医学方面知之甚少,你直接说,京王爷还有多长时间?”
沉默,压抑的沉默,道衍大师沉默的时间越长,永乐帝的心越往下沉,握着茶杯的手指,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乐观估计,一年。”
“啪。”茶杯在永乐帝手中破碎,瓷片割破了永乐帝的手指,鲜血瞬间涌出,而永乐帝似乎没有感觉,仍然攥着已经破碎了的茶杯。
“圣上。”道衍大师低呼一声,忙上前掰开永乐帝的手指,五个指头全被瓷片割破了,包括掌心。
“没有办法了吗?”永乐帝喃喃道。
“圣上,微臣无能,京王爷得的是火风,没有办法了,微臣能做的,就是为京王爷找些草药,让京王爷在最后一段日子,不至于那么疼。”道衍大师深深地叹息。
朱隶还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道衍大师也觉得非常惋惜。
“对,对,多找些止痛的要给小四,朕不忍心看着他那么难受。”永乐帝连连点头。
“普通的止痛要对京王爷已经没有什么用的,能用上的止痛药都多少有一些毒性。”
“有毒,毒性大不大?没关系,爱卿找来的药,朕先试。”
“圣上”道衍大师震惊。跟着永乐帝这么多年,道衍大师亲眼看着永乐帝对朱隶的深情,却也没有想到,永乐帝要为朱隶试药。
“圣上,您的龙体重要,万万不可提试药二字。”
永乐帝看了道衍大师一会,开口道:“爱卿尽快把药找来,朕找个人试就是。”
朱隶的房间,沈洁拧干了手巾,递给朱隶。
“沈洁。”朱隶的手攥住沈洁正要回缩的手。
“嗯?”沈洁一夜未睡,黑眼圈很明显地挂在脸上,这些天,沈洁也跟着清减了许多。
“我昨天怎么了?”
“你回来后晕倒了。”沈洁抽回手,拿着手巾起身去清洗。
“只是这样?”朱隶起身下地。
“你还想怎样?”沈洁没回头,手在水盆里却停下没动。
“沈洁。”朱隶从后面拥抱沈洁:“告诉我实话。”朱隶知道沈洁没有说实话,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晕倒了,不可能朱隶早上睁开眼睛时,满屋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