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御医说,头风这种病,养很重要。
虽然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但朱隶还是坚持下来了。
朱隶明白,让关心自己的人放心,也是爱的一种表示。
沈洁给予朱隶的肯定就更直接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过上了真正的二人生活,沈洁就像被浓浓的爱意滋润的新娘,尽情地炫耀着自己的幸福,让朱隶觉得,虽然生活不像以前那么自由自在,但让自己爱的人幸福,安心,这点牺牲实在不算什么。
有规律的生活让朱隶的病情大有好转,头疼得不是那么频繁了,气色也好了很多,昏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连朱隶也相信,他得的是水风,不好治,不等于不能治,水风十年八年没什么问题,已经给药王送了信,十年八年后,药王也许能找到治疗朱隶的方法。
北京的各项工作,也在朱隶精心的培养下,都有了接替人。
永乐十一年平稳地划过,永乐十二年,带着希望走来。
按计划,春暖花开的时候,朱隶和沈洁将离开北京,回到永乐帝身边,做一名悠闲的御弟。
然而……
然而,那十只优秀的信鸽不仅将朱隶的生活情况报告给永乐帝,也将永乐帝即将出兵的消息带给了朱隶。
朱隶收到这个消息,高兴地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朵根。
不是朱隶好战,实在是这一年把他板坏了,想到回到南京后还要继续过这种十分有规律的生活,朱隶更加觉得这次出征的可贵。
虽然是去打仗,去茫茫草原中寻找瓦刺的军队,但因为有第一次北征的经验,更因为,有可靠的情报,瓦刺只有三万精兵,而永乐帝仍然同第一次一样,准备带五十万大军。因而没有一个人认为这会是一次辛苦的出征,包括永乐帝和非常想放放风的朱隶。
朱隶这一年的病情虽然非常稳定,并且有好转的迹象,但若是觉得会有危险,永乐帝怎么也不会同意朱隶随军出征的。
五十比三,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练兵。还附加野游。
这次练兵,练得不仅有军队、将领,永乐帝还准备锻炼一个人——朱瞻基。
虽然一年前误伤沈洁的事情让永乐帝的心中对朱瞻基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作为皇储,朱瞻基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既然将来要把国家交给他,边关的重要性一定要让朱瞻基亲身体会到。
很多事情往往是看起来十分安全,内中却暗藏着无限杀机。
就像朱隶下西洋时,在平静得宛如镜面一样的海面上,寻着哀婉的歌声,带着一群人去找美人鱼。那绝对是一次看起来非常安全的航行,没想到竟让朱隶和燕飞两个人险些丧命,阿洛的双腿也险些废掉,那一次航行,让所有的人刻骨铭心。
派大军进攻瓦刺部,自然是为了防止瓦刺一家独大,对于永乐帝来说,原来的北元分裂出来的各方势力越多,之间的势力越平衡,对于大明朝越有好处,所以对于鞑靼和瓦刺两大势力,谁弱,永乐帝就扶持谁,谁强,永乐帝就打击谁。
除了这个目的以外,第一次北征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兵不能总养着不练,永乐帝的手也有些痒了,朱瞻基也长大了,需要让他见识见识边防的重要性,还有一点,永乐帝四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了。
最重要的,瓦刺此番挑衅鞑靼,离朱高爔居住的奇瓦台很近,如果瓦刺吞并了鞑靼,很可能就近把奇瓦台也吞并了。
这么多原因,足矣让永乐帝再一次亲征。
永乐十二年三月,永乐帝亲率五十万大军,第二次离开了居庸关,踏上了北征的历程。
除了房宽、张辅及张辅的手下军队没有参加外,几乎有一半的人马参加过上一次北征,因而这一次北征轻车熟路,沿途设供给站,派遣侦查队,甚至上午步行行军,下午乘坐车马等上一次北征留下的经验,这一次直接用上了。
朱瞻基第一次随军征战,开始的几天极为兴奋,虽然隐忍着装出一副大人样,但小孩子的雀跃总是瞒过不永乐帝和朱隶。
不过这份雀跃在出发的第三天已荡然无存,虽然只是上午行军,但这三天走出的路程,也比朱瞻基长这么大走的路加在一起还多。
只是当着永乐帝的面,朱瞻基不敢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