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条件,本王不妨想一个。”朱隶说着话,很随意地站了起来,负手走到台边,望着台下蛮军和明军十多万将士。
此时明军虽然对蛮军形成了合围之势,但蛮军的将士们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大家都在等,等自己的将领发话,打还是降。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隶知道,希望投降的人越来越多。血性都是一时的,刚被包围的时候,很多人不服气,拼着一腔热血,死了也就死了,但冷静下来后,面对死亡,人的本性,就会有不自觉的退缩。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再加上朱隶一副稳操胜劵轻松神态,想硬拼的越来越少。
“这样吧。”朱隶指着远处明营的大门,“本王就与你比试一下,你我谁先到大门,这五万将士归谁,吴将军若先到了,五万将士将军全部带走,本王绝不留难。”
“好,若京王爷先到,这五万将士就是京王爷的了。”吴翰文知道与朱隶比轻功占不了什么便宜,但总比硬冲强。
“吴将军既然没意见,我们就开始吧,吴将军可准备好了?”朱隶轻松地回头问道。
“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这‘开始’二字,由王爷的副将喊可好?”以朱隶和吴翰文的武功,弹指间就能跃出数丈,当然是谁喊开始谁占便宜,而后出发的人,恐怕终此赛程,也追不上前面的人,吴翰文自然不能要求自己喊开始,但让朱隶喊开始,吴翰文就百分之百输定了。
“没问题,常将军。”朱隶向台下的一位将军喊道。
“末将在。”常伍单膝跪下,朗声回答。
常伍是张辅的五大副将之一,因处事稳重干练,被张辅派到朱隶身边,听朱隶差遣。
“吴将军的话你听清楚了?”
“末将明白。”常伍站起身,望着朱隶和吴翰文,
“请王爷和吴将军准备。”常伍停顿了一下,随即一声暴喝,“开始”
话音未落,两个身影如两道青烟,从众人面前一晃而过。
从临时搭起的台子到明营大门口,一路上占满了蛮军和明军将士,中间虽然有空隙,走过去并不困难,但必然影响两人的速度,因而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路踩着将士的肩膀或头顶过。
两个人的速度太快了,快到被踩到的军士反映过来时,两个早已远去。
朱隶望着丝毫没有落下的吴翰文,心中不由得赞叹,轻功一向是朱隶引以为傲的,就算当初马三宝因习得葵花宝典的武功,功力隐隐超过朱隶和燕飞,但轻功仍然不敌朱隶,放眼武林,比朱隶轻功好的,确实不多了。
朱隶今天虽然没有想赢,但启程这段,并没有让着吴翰文,吴翰文能这么长时间与他保持一样的速度,这份功力确实不宜。
只是吴翰文到底是比不上朱隶,行程过半后,被朱隶渐渐拉开了距离,眼见大门在近,吴翰文忽然大叫一声:“朱婳”
朱隶一愣,身形骤缓,吴翰文趁势追上朱隶,飘身站在大门口。
“京王爷,承让。”努力压下因疾奔而涌起的气血,吴翰文用力全力控制自己的声线,沉声说道。
朱隶尚处在愕然中,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吴翰文。
“朱婳”这个名字怎么会从吴翰文口中叫出。
靖难期间,朱婳冒充朱隶的侄女,混入当时的燕军大营,借给燕飞上药的机会,在燕飞的伤口上下了蛊毒,致使燕飞双目失明,差点丢了性命。
朱隶陪同燕飞南下求医,偶然遇上了与朱婳长相相同的石小路,经历种种误会后,石小路最终与燕飞喜结良缘。
想到石小路,朱隶的心中隐隐作痛,燕飞失忆,一定将石小路也忘了,可怜石小路还在北京等着朱隶将燕飞带回去呢。
“你认识朱婳?”朱隶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那副悠闲,一张脸冷得能让周围的温度下降五度。
周围的温度是不是真下降了吴翰文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的目光连他也有点禁受不住。
“朱婳是末将的未婚妻,末将十分喜欢朱婳姑娘,方才不自觉叫出她的名字,鲁莽之处还望京王爷见谅。”没想到这一声朱婳真起作用了,吴翰文心中暗叫侥幸。
“未婚妻?”这个答案让朱隶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