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也不打仗,在军队里闲得无聊,就辞了。”哈森满不在乎的解释道。
巴特尔看了苏合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朱隶笑着摇摇头:“我不信。”
在军队里无聊了还可以练练兵,训训手下,辞了兵权,连兵都练不了了,不是更无聊。
“确实如此,你不信也没有办法。”哈森站起来,提起是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洞庭香,吸吸鼻子道,“巴特尔,把你的脚丫子装回去”
巴特尔不满地撇撇嘴,拿起靴子慢慢穿上。
“你的茶确实比我的好喝,只是太淡了没什么味道。”哈森喝了一口评价道。
“巴特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巴特尔一向是三个人中最老实的,朱隶早就发现他有话要说,此时更是笑****地望着他。
巴特尔望了哈森一样,木讷地摇摇头:“没有。”
朱隶起身倒杯洞庭香,走近巴特尔身边借着送茶低声威胁道:“不说实话不让你们跟大军出征。”
巴尔特一听,着急地立刻要说,哈森冷冷地哼了一声。巴特尔立马改口:“真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朱隶将茶递到巴特尔手上,直起腰淡淡地说道:“此番出征,皇帝已经调动了四十万大军,加上本王的十万护卫队,而根据探子回报,鞑靼的本雅失里手里的骑兵不足三十万,就算草原大不好找,比他们多出十多万人,也能撒出很大的网了,所以你们朵彦三卫的五万人,可去可不去。”
“不能不让我们去,我们就是投奔你来的。”巴特尔真急了,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哈森这次没说话,他知道朱隶不止是吓唬他们,如果朱隶真不让他们去,他们真去不了,影响永乐帝做这种决定,对朱隶来说十分容易。
“好了我说。”苏合坐了起来,“是哈森的注意,因为我老闯祸,哈森让我们三个人辞了朵彦三卫的兵权,省得真出了事,让你为难。”
朱隶端着茶杯右手陡然停住了,维持着茶杯在嘴边的姿势,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放下茶杯,快步走到门口,大声喊着:“阿德,给苏合三位侯爷准备的房间收拾好了没有?吩咐厨房准备炭火调料,晚上爷要亲自烤羊腿。”
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靖难结束后,朱隶一手带出来的最厉害的骑兵队,随着哈森三人回到了大宁。大宁当然也算是边塞,驻守骑兵队这样的重兵当然没有什么不妥,不妥的是掌握兵权的是哈森三个蒙古人。
这几年朝中大臣没少就此事给永乐帝递折子,提议收回哈森等三人的兵权,永乐帝始终没有同意,一来各藩王目前还都手握护卫,人数只比朵彦三卫多,不必朵彦三卫少,别人都没有撤,不能因为朵彦三卫是蒙古人就单独撤他们的。二来永乐帝知道朱隶与朵彦三卫的感情,如果因为撤兵权,哈森等人找到朱隶,朱隶必然会非常为难。再者朵彦三卫对大明朝非常衷心,就是看着朱隶的面子,也不会有什么异动。
没想到两年前哈森等人主动交出了兵权,朵彦三卫没有了哈森三人,靖难中一直追随着朱隶和哈森等人,从北打到南,最终打到京师的众多将领,也纷纷请辞,永乐帝略一犹豫后,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朵彦三卫这个标志性的称呼终于成了历史名词。
朱隶曾怀疑朵彦三卫解散是朝廷对他们施加了压力,没想到居然是为了不让朱隶为难,主动解散的。
三个离开军队就如同丢了魂似的人,竟然选择了请辞,朱隶感到心中热呼呼的,有股暖流直冲眼眶。
“爷,天海阁已经收拾好了,三位爷可以随时过去休息。”阿德望了望朱隶身后的哈森等三人,“爷,准备酒吗?”
“当然准备,把府里最好的酒拿出来。”朱隶说道。
“朱将军,你不能喝酒。”哈森插言。这么多年了,哈森三人还是习惯同房宽一样,称朱隶将军。
“我不喝,你们可以喝。”
“我们也不喝,免得你喝不着嘴馋,圈弄我们。”苏合心有余悸的说道。但凡让朱隶吃亏的事,朱隶总能找个机会找还来,苏合吃过不止一次亏,自朱隶伤了胃不能喝酒后,苏合曾经耀武扬威地当着朱隶的面喝过一次酒,事后被朱隶整得很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