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紧走了两个多时辰,也没有看到朱隶和吴晨,人和马走的实在累了,不得不在路边休息。
“王爷是诚心要甩掉我们,追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追上。”彭源抱怨道。
彭勇烈皱皱眉头,对朱隶的行为甚是不解,朱隶没理由避开他们自己回北京。彭氏兄弟第一次上北京,朱隶就不怕他们走错路?就算有什么急事,也应该打声招呼。
回忆着自己匆忙出来的原因,彭勇烈越来越怀疑。
“爵爷,前面去问路的人回来说,今天没有见过两人骑马过去。”一名家将报告说。
“没见过?难道王爷没走这条路?”彭源诧异道。
“不是没走,是没到。”彭勇烈走到树荫下坐了下来,“通知车队,把马卸下来,休息一个时辰。”彭勇烈对手下吩咐道。
“没到?大哥你是说王爷并没有在我们之前出发?”彭源也走过来坐在彭勇烈身边。
彭勇烈点点头:“一定是吴晨那个臭小子捣的鬼,不过王爷至少首肯了。当时我们坐着,吴晨站着,王爷恐怕当时就在楼下,给他打了什么手势。”彭勇烈说完,郁闷地磨了磨牙。
彭源想了一会,长叹了一口气:“一定是这样。”
一个时辰后,朱隶和吴晨骑着马赶了过来,看到彭氏兄弟,朱隶故意长长地松口气,跳下马说道:“终于追上你们了,不是说好一起走的吗?怎么不等我们就走了?从这边进北京有好几条岔路,你们自己走很容易走错路的,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你们要是走错了路反而更慢。”
彭勇烈和彭源互相望着,听着朱隶一跌声的数落,好像所有的错都是他们的,但朱隶的话,确实听上去句句有道理,朱隶确实是追上来的。
“我们以为……”彭源方要解释,彭勇烈打断道:“对不起王爷,我们着急进北京,以为您还要在客栈住一天,就提前走了,我们走的时候没找到您,就在您房间里留了纸条,您没看到吗?”
“本王是打算住一天的,就是看到了你们留的纸条,担心你们走错路,才来追你们的。”朱隶说得有板有眼。
可哪有什么纸条啊,彭勇烈是认为朱隶先走了才立刻启程追赶的,还留什么纸条。彭勇烈为自己编个借口顺嘴一说,朱隶居然顺杆往上爬。
可仔细一想,彭勇烈的脸又绿了,朱隶这么说,摆明了知道他们上当了。这个圈套当然是朱隶设的。
“追了你们一路,腰酸背痛。”朱隶把马缰绳扔给吴晨,“马车里装的什么?”
朱隶跳开马车帘,见里面放了两个大箱子,对彭氏兄弟的手下说:“把这两个箱子驮在马背上,本王要坐马车。”
“王爷,坐马车走太慢。”彭勇烈劝阻道。道路不好,马车走得快了太颠簸,所以马车里只放货物,没有人坐马车。
朱隶根本无视彭勇烈的劝告,望着彭勇烈的手下催促道:“快动手。”
手下望了彭勇烈一眼,见彭勇烈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几个人动手箱子抬了出来,朱隶随即躬身上了马车。
“出发吧,再不走晚上到不了下一个小镇。”朱隶说罢,放下马车帘。
朱隶坐在马车上,车队行进的速度慢了很多,临近黄昏时,离下个小镇还很远。
彭源与彭勇烈并骑商量了一会,彭勇烈露出一丝坏笑下令道:“加快速度。”
马儿小跑起来,马车如跳舞一般,在起伏不平的道路上跳跃着,彭氏兄弟幸灾乐祸地不时地望向马车,然而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朱隶仍然老老实实地呆在马车里,并没有被颠出来。
彭勇烈再也按耐不住了,什么人也不能在这么颠簸的马车里出呆这么长时间,何况朱隶不一定非要坐马车,他是会骑马的。
勒住马缰靠近马车,彭勇烈用马鞭挑起车帘,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朱隶确实躺在马车里。
但他并没有躺在车座上或者地板上。
在马车的车厢里,凌空并排栓了两根绳子,朱隶此刻就躺在绳子上,睡得正香。
马车的颠簸使得绳子左右摆动,朱隶好像躺在摇篮中,舒服的样子恨不得让人想凑他一拳。
彭源和吴晨也探头看了一眼车里。同彭勇烈一样,彭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