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受伤了,要是一手端一手舀,会触碰到伤口。”
闵婧眼角一抽,刚才怎么不见他这么说,想要义正言辞地拒绝,却在看到那个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食指时,所有的出息立马临阵倒戈,就像是哈吉犬乖乖地凑上去,盯着那伤口心疼得几乎要掉下两滴眼泪来。
当一个人对你来说,变得很重要是,那么,他少掉一根头发,你都会觉得捶胸顿足得难受和心疼,由其他还是一名多愁善感的孕妇,哪是陆少帆的对手?
“今天换药了么?”
闵婧吹着勺子上的热汤,觉得不烫了,才安心地递给陆少帆,见陆少帆喝下,又放不下他手上的伤势,急切地询问。
“嗯,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别担心。”
修长的手指捏着闵婧光滑的脸颊,闵婧一嗔,继续将一勺骨汤送进陆少帆嘴里,喝完一杯,闵婧就要盖上,却被陆少帆夺过保温杯,耳畔是他可惜而真实的声音:“我还没喝完。”
这么任性的陆少帆,是闵婧从未见过的,他就像是个没得到糖果的小男孩,不满地控诉着她的恶行,那张清俊优雅的容颜上,墨眉一蹙,长臂晃着还剩半杯汤的保温杯,澄澈的眸光盯着她:“这是你第一次为我煮的汤,我不想倒掉。”
凝望着他眼眸中的认真和执着,闵婧轻轻地扯起唇角,心中,甜蜜和酸涩混杂成一团,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以为她做得够好了,已经竭尽全力再爱他,可是,看着他像珍宝般捧着她为他做的汤,她才恍悟,她做得远远不够好,最起码,他对陆少帆没有做到和跟纪陌恒一样。
是她爱怕了,退怯了,还是她一直沉浸在陆少帆的呵护中,忘记了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身体不舒服了?”
闵婧回过神,望着陆少帆紧张关切的目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投入了他的怀中,呼吸着他特有的清新气息,片刻之后,才抬头轻啄他清瘦的脸颊,搂着他的脖子:“这汤就带回家吧,现在喝了等会儿宴会不好办!”
陆少帆精瘦的胸膛起伏,闵婧在他开口前,抢先道:“不要打发我回家,虽然我立志做贤妻良母,但是,偶尔陪着丈夫应付各种场合也是需要的!”如果在你身边,带给你的只有数不清的麻烦,那么,我会更加觉得自己不够爱你,无法和你同舟共济,面对你生命中的风浪!
陆少帆清亮的同眸中,映射着闵婧坚定不移的小脸,指尖拧着眉心,终是屈服的拥紧她。
他想要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破风浪,斩荆棘,他又何尝不想,守护着她,看尽世间繁华,读懂冷暖自知!
“你确定我这么穿进得去?”
跑车内,闵婧自省地瞅着自己一身休闲装,再侧头看看外面的酒店,自我感觉糟糕透顶,可是陆少帆却浑然未觉,上下打量着他,最后只有两个字:漂亮!
有谁见过女人参加高档宴会是穿休闲装和板鞋的?闵婧娇嗔了陆少帆一眼,要不是他赖着喝汤,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商场买套礼服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头顶着被赶出来的风险!
“下车吧,都等我们了!”
刚才为什么没见他这么急?
闵婧在陆少帆打开车门时,咬咬牙,大义凛然的走下车,望着眼前岿巍而立的建筑物,还有那显眼的标志,闵婧忿忿的埋怨身边的男人:“陆少帆,你确定我这样不会被深深鄙视?”
陆少帆将钥匙交给礼宾员,微侧眸,一手牵过闵婧的手,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拉着她往里走。
“今天宴会你最漂亮,放心吧!”
闵婧就算再不关心政治,也该了解到议事园的地位,在民国时期,它可是宴请外交官的专属酒店,足可见它的不同寻常,他们一路走来,还时不时看到几个外国人经过,闵婧脑中灵光一闪,停下脚步,对上陆少帆不解地目光。
“陆少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来参加佛罗伦萨访问团的欢迎宴会的!”
陆少帆默认了闵婧的猜测,和她的紧张相反,他却不以为然地说到:“只不过邀请了本市的一些官员和名流参加,没什么可担心的。”
闵婧打量着从她身边经过的女宾客,都穿着华丽的礼服,脚踩高跟鞋,她在看她们,她们也在看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