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素来乖顺,我想着既要开祠堂,不如把她也记到我名下。”
吴若钊自是大喜:“夫人若肯如此,自是最好。”想到如此一来就只有吴知雱还挂着庶出的名头,本想也说一句,转念李氏自己有儿子,嫡女与庶女不过差一副嫁妆,嫡子与庶子差的却就大了,若自己这般说未免太过份,便将话咽了回去。
开祠堂这不是小事,故而隔了几日吴若钊就与颜氏说了此事。颜氏自是没什么意见,赵姨娘欣喜之余,对李氏更加恭敬。孙姨娘却是被禁了足。与韩家这桩亲事,尚未开头就结束了。
年下果然事多。太后身子一直不好,皇长子妃日日侍疾,皇上称赞其为纯孝,带动了诸皇子正妃侧妃都往太后宫里扎。
昀郡王世子的婚事终于有了点眉目,对象是锦乡侯的嫡长女。这件事有点儿类似换亲的意思,因为昀郡王的庶长女就是嫁到了锦乡侯府上。不过考虑到世子身子一直不好,嫁过来说不定会青年守寡什么的,所以这门亲事也还过得去。锦乡侯虽然不在京城,又没有什么实职,但毕竟有爵位,且这位嫡长女听说才貌双全,性格又好,只是因为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拖到了十八岁,但配世子倒刚刚好。已经讨了庚帖,预备过了年就下定了。
东阳侯府与吴少卿幼女的亲事也定了下来。腊月中来下了小定。虽是小定,东阳侯府也十分郑重,遵着古礼一毫不差。
郑氏自是最高兴的。且年前墨画又出宫了一次,带来了吴知霞给家下各人的年礼。这次的年礼较之前次丰富了不少。墨画说,是因着吴知霞为太后侍疾勤勉,皇上十分高兴,称其不愧为“惠”,又赏赐了不少东西。其中一柄沉香木拐杖,还是皇上特地赐给颜氏这个“已故太子太傅夫人”的。
郑氏听了这话,又听墨画说吴知霞最近行动谨慎,高兴之余又心疼起来,若不是碍着年下落泪不吉利,就要当场哭出来了。饶是如此,也悄悄回自己房里落了几滴泪,又收拾了金银给墨画带进宫去使用。
总体来说,吴家这段日子过得不错。除了吴知雯之外,大家都很如意。
绮年在年前出了次门,去如鹃处盘了一次账。小杨赶在过年之前从成都回来,一是带来了一批新样的春锦,二是捎来了周立年的书信和年礼。
“这是七太太亲自腌的泡菜和腊的肉脯。”小杨一件件拿出来,“这是今年庄子上产的些鲜物儿,还有今年庄子上出息的一半九十三两银子的银票。那织坊的出息我都进了货,省得带着银票乱跑。彭家说,明年还能再多些,看样子华丝坊的生意做得不错。彭家听说了我们用的法子,觉得十分有效,也准备效仿呢。就是这回拿的货,也又便宜了一分。”
绮年拿着银票真是开心,这都是私房啊私房。为了蜀锦生意她已经把一大半身家都投进去了,现在手里余钱还真不是很多呢。庄子上的出息不多,但胜在稳定,再加上今年在京城里销售蜀绣蜀锦的盈利,她年底有五六百银子的收入,明年绸缎生意上了轨道,还会挣得更多。
“姑娘的主意自然是好的。”如鹃一边替丈夫拿热帕子擦脸,一边笑道,“之前姑娘做的那个什么……广告本,不就好用得很么。”
如鹃所说的广告本,是用厚纸订起来的大本子,上头粘了剪成小块的各式锦绣样品。每位绣娘一本,若是雇主有买料子的意思,立刻就能拿出来请人看样品。这法子相当的有效,广告本一拿出来,有些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的,看了料子也不由得心动;还有些手松的,本想买一匹两匹,结果看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不由得就多买些。且这种法子,也方便如鹃和小杨合理安排送货,不必再满马车拉了各种布料去给人看。
绮年一笑,心想这都是现代推销手段,她资质有限,只能想出这么一点半点来,惭愧啊。
小杨擦了脸,看着绮年盘账,犹豫半晌还是拿出一件斗篷来:“姑娘,这是如莺托我捎给姑娘的。”
绮年怔了一下,接了过来。这斗篷是用散碎缎子拼起来的,但拼得十分精致,配色也雅致,并不让人觉得寒酸,反觉手工精湛,可见是真用了心的。
“难得她还记得。她如今怎样?这斗篷怕也花了些银子的,你可给她红包了没有?”
小杨搓着手:“小的大胆,就借着姑娘的名头给家里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