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斜,商队重新启程。
阿莱格里和孟德尔一起呆在队伍的中间,骑在一匹双峰骆驼上,旁边商队的伙计们正哈哈笑着谈论些什么。
沙漠中的旅途枯燥而乏味,可供解闷的笑料少之又少,所以阿莱格里只能苦恼地摇摇头,将那些谈论裸奔者的家伙置之不理。
“老师,”阿莱格里在脑中使劲呼喊,“想到方法没有啊?”
经过一番休整之后,他身上的疼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魔力却依旧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大约相当于一个魔法学徒的储存量。
而且,任凭他如何冥想,也不见有丝毫增添。如果说他本来冥想时像是湿地里慢慢凝聚出一股清泉,现在则变成了一片沙漠,不论如何努力也找不到半点水分。
“吵什么吵,”赫尔修斯不耐烦地哼道,“你弄清楚这里是哪里了吗?”
“额”,阿莱格里瞪瞪眼,“我要是直接开口问,会不会露出马脚啊,毕竟他们都以为我是沙漠中的落难者。”
“旁敲侧击你不会啊?”赫尔修斯显得颇为烦躁,“如果能尽快回到我的魔法塔,说不定还有点办法。”
阿莱格里四处看了看,想要找出一个不太机灵的家伙套套话。
忽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赛丽尔骑着一匹沙漠中特有的角鳞马赶了上来,哼道,“原来你躲在这啊。”
阿莱格里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躲了开去。
“干什么?”他满是警惕地看着赛丽尔。
赛丽尔穿了一身合体的轻皮甲,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非常惹火。可是阿莱格里却像看到一条毒蛇一样。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她腰间斜插着的两把短弯刀,性格这么张扬,在满是男人的商队里却没人敢惹,不是有令人忌惮的背景就是有让人恐惧的实力。
“哟,看哪里呢?”赛丽尔故意扭了扭腰,媚笑一声,拍马而去。“晚上再来找你,我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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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不错啊,有没有兴趣?”阿莱格里的脑海里,赫尔修斯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
“收起你的口水,拜托你有点前辈高人的风范好不好。”阿莱格里哼了一声。
“你这种雏鸟懂个毛,这种妞才有味,”赫尔修斯不屑,“这是我人生的宝贵经验。”
“哟,莫非你老人家当年还是闯荡花丛的一介翩翩小生呢?”阿莱格里调笑道。
“不瞒你说,当年你老师我也是风月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赫尔修斯啧啧嘴,缅怀道,“长相俊朗,实力超群,不知多少貌美如花的少女拜倒在我的魔法袍下。”
“别吹了,你长得还不如我。”阿莱格里一点也不信。
“切,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已经晋级大魔法师了,”赫尔修斯洋洋得意,“前无古人,应该也后无来者,至少你是没什么可能了。”
“二十来岁的大魔法师?”阿莱格里有些愕然,“你哄谁呢?”
“呵呵,老夫的惊才绝艳,又岂是你这个鼠辈所能预料的,”赫尔修斯哼道,“就连光明教会当年的圣女,也被我的风姿所折服啊。”
“你不是把人家的裙子都烧掉了吗?”阿莱格里呆呆地问他。
“所以才由恨生爱,衍生出一段无疾而终的畸恋啊,”赫尔修斯一脸的不堪回首,“你到底上不上,要不老师我教你几手。”
“算了,”阿莱格里摇摇头,“还是快想办法把我的实力先恢复了吧。”
“我擦,搞了这么半天,”赫尔修斯不忿道,“合着我白激励你了。”
“老师,为什么我总感觉和一个魔鬼签订了契约呢,老是引诱我犯罪?”
“呵呵,光明教会就是这么称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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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尔大叔,商队的目的地是哪里?”阿莱格里赶上孟德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对,还没问你要去哪里呢,”孟德尔笑道,“我们要去库图城,你的目的地是哪里?顺路吗?”
“顺,顺,麻烦你了孟德尔大叔。”阿莱格里连连点头,其实“库图城”是哪里他压根也不知道,不过他总不能说目的地是斯诺顿帝国的铁壁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