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文渊看来,跟隋戈这样的人探讨医学,简直就是自掉身份的事。毕竟,他可是“中医教授”、“小针王”、“东江名医”,而对方,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很可能只是一个江湖郎中的后人。
“罗老师你的论断,只是建立在你开的方子基础上。”
隋戈语气忽地一转,“你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不仅罗文渊听得眼中冒火,就连唐雨溪和许衡山也察觉到了隋戈的敌意,但隋戈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毁我一尺,我直接踩死。
罗文渊自己医术不行,居然还敢鄙视隋戈的医术,这自然触到了隋戈的逆鳞。既然罗文渊存心找抽,隋戈同学自然也不会给他留什么脸面了。
教授、名医、针王?
不过是土鸡瓦狗,狗屎一坨!
“哈”
罗文渊先是怒,继而大笑起来,“好!我罗文渊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我医术不行,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刚入大学的毛小子。我究竟应该认为你是年少轻狂呢,还是年少无知!”
“你可以说我是年少有为。”隋戈道。
“你很狂妄啊。”罗文渊沉声道。
“我有狂妄的本钱。”隋戈说道,“尤其在你这样的人面前。”
唐雨溪和许衡山面面相觑。
“这厮也太狂妄了吧!”唐雨溪在心头想到。
“尽管我对你的医术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我想应该给你一个展示的机会。”罗文渊说道,“这样,大家才会清楚认识到,你只是一只井底之蛙。”
“呃……如果我有机会的话,那只青蛙一定是你。”隋戈说完,望向许衡山,“许老,我说过,我会让您健康悠然地种花养草,享受田园之趣。现在,我就来兑现我的承诺。罗老师不是说药物治疗不能根治您的病痛吗,我会让他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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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拭目以待!”罗文渊的火气算是彻底被隋戈同学给撩拨起来了。
“那我就开方子了。”隋戈对于许衡山的病症早已经陈然于胸,根本无需把脉,便可以开出药方。因为有神农仙草诀在脑子当中,隋戈对天下药草的药性了如指掌,配出一剂治疗腰肌劳损的汤药,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看见隋戈竟然用圆珠笔、便签纸写药方,罗文渊嘴角的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在他这样的“正规”中医眼中,开药方就要用毛笔。甚至,通过一个人毛笔字的功力,从某种程度上可以推测出一位中医的医术高低。而连毛笔都不会用的中医,在罗文渊眼中就是江湖郎中、赤脚医生。
可怜的隋戈,并没有想到用圆珠笔开方子竟然会被人鄙视。另外,他的“书法”也实在是够烂,差不多应该用四个字来形容:糟糕透顶。
方子开出来之后,隋戈撂下笔,向罗文渊说道:“罗老师,我这方子还不错吧?”
罗文渊往便签纸上一瞅,只见上面写着:杜仲、当归、菟丝子、淮山药等十余种中草药。
看完之后,罗文渊忽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充满了鄙夷:“这就是你开的方子?”
“当然,你不是亲眼所见么。”隋戈说道。
“这是百药神书中的一个方子,名为‘通脉汤’。”罗文渊一副家学渊源、见多识广的语气。
隋戈却没想到,自己根据这些药草的药性随手搭配了一个方子,居然就跟什么通脉汤撞车了。不过,如此看来,他开的这个方子倒是没错。于是,隋戈说道:“这个方子不对症?”
“对症。”罗文渊说道,“不过,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这个方子我曾经给许老开过;第二,你的方子上面没有写药草的剂量。许老,您看一下,这个方子很眼熟吧?”
许衡山戴上老花镜看了看,点头说道:“是的,这个方子很眼熟,可能以前真吃过。”
“所以,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在许老这里看到过这个药方。”罗文渊盯着隋戈说道。
罗文渊言下之意:小子,你这个方子是抄袭老子的!居然还敢班门弄斧。
隋戈正要出言反击,却听见唐雨溪说道:“既然是医术上的药方,也许是隋戈之前在书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