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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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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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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还要防着公司里那帮夜猫子打传呼,进行调度。

    “你这话不是多余问吗?这月的总结还没写出来呢,别说下月的计划了。”我郁闷地说。

    “就不能给自己放一放假?天天这么活着有意思吗?!再说,你刚才不是还要去找魏燕吗!”冯晓静总能把我截住。

    我何尝不觉其中之苦,只是无可奈何,脑袋里这根神经线被公司下达的任务压得像琴弦一样天天紧绷,焦虑与紧张无时不在,我甚至担心不知那一天会进精神病院。

    “你说吧,干吗?”我看着冯晓静问。

    “不干吗,想拉你一起出去放松放松。”冯晓静扬起头,看着我,眼光里带有一丝期盼。

    “这个小县城里有什么好玩的。”我无精打采地说。

    “你以前常在大城市里,自然觉得小县城里没有什么好玩的。”

    “你损我!”

    “没有,真的没有!”冯晓静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实话。要不我们一起去吃饭?”

    “得了,我不是舍不得花钱请你,是中午吃的那点东西现在还在胃里积着呢。你饿?要饿你自己去吃吧。”我看她问。

    “我也不饿,要不我们去街上遛弯儿吧。这一天老坐着,筋都懒了。”冯晓静又说。

    “你不回家,家里人不等你吃饭?”我说。

    “你这人真没劲!”冯晓静忽然急了,一下子便蹿了起来,伸手去拿桌上的包。

    我看着她笑道:“我怎么没劲了?这不是关心你吗。”

    “省着那点心气儿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我真不知道你们城里来的是不是都这么酸!”冯晓静看也不看我,尖刻地说,气呼呼地就要往外走。

    “等等等等……”我嘴里冒出一溜等,忙着起身拦在门口,谑笑着说,“不要打击一片。城里来的不都这么酸,酸的就我一个,怪你倒霉,给碰上了。嘻嘻,这样吧,咱们俩既然都不饿,去‘花瓣雨’休闲吧怎么样?我请客,就当给你解解酸。”

    “扑哧!”冯晓静板起面孔又忽然绽开,像在死寂的水面上扔下了一块石头荡起了一波涟漪。

    很遗憾,花瓣雨正在装修,没有开门。冯晓静马上又提议就在街上走走,我也正是这么想。我们俩便并肩顺着马路沿儿漫无目的往前走。

    现在是进了十月的天气,夜风已经很凉了,路上的行人不多,即使青年伴侣也很少见。我忽然觉得很失望,想起自己孑然独行时看到别的伴侣走在一起时的羡慕,感觉老天爷真不公平,连这么一个满足我小小虚荣心的机会都不给我——也让他们看一看,我这个平日连狗都没的陪的主儿,现在身边也有个可爱的女孩了。

    在街拐角处,有个卖炸鱼的妇女,在昏黄的灯光下,冷清清孤零零地守在摊前,歪着头,远远地便盯着我们俩缓慢地走近。那应该是一种期盼,期盼我们能停下来照顾一下她的生意。我心里陡然生起异样,直觉告诉我她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家境贫困的人。也许,她是一个失去男人的寡妇,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更也许,他的男人没有失去,病了,瘫在床上,等着她照顾,那种生活的艰难是常人无法体会的。我有根据,如果她的生活好一点,也不会在这个季节,这么晚的黑夜,这么清冷的马路十字路口久久守候。也许,她急着等钱用,为男人治病,或是给孩子凑学费。

    “你饿吧!”我与冯晓静走近了妇人,忽然问冯晓静。冯晓静大概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侧头看我,没有等她说话,我接着说,“我们一人来两个炸鱼吃吧。”

    “我一个就够了!”冯晓静说。

    “吃两个吧。”我说,便招呼妇人。

    妇人几乎有点兴奋,忙着拿鱼片往锅里放。我越觉得我分析得没有错了。

    我们俩个吃着炸鱼,仍然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你在想什么?”冯晓静忽然问我。

    “我在想我们俩个在办事处里的时候话多着呢,怎么出来了就没话了?”我说。

    真的,我们走了这一路,还没有在办事处里呆十分钟说的话多,大部分时间都让沉默伴着街上清冷的灯光度过了。

    “我也是觉得呢!要不咱们找个话题说说?”冯晓静提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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