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冠绝一方的大美女,希白是不会将她画上小生的美人扇中的。”侯希白一听,马上把扇子伸到韩星的面前,向韩星展示出扇面上的众多美女后道:“韩兄请看,是不是每一位都是国色天香之花魁?”
“是很美。”蒙脸女子眼光瞥了一眼过来,嫣笑道:“看样子跟人家这种丑八怪完全不同嘛,怎么不见与侯公子伴游三峡的师妃喧师仙子在其中之上呢?”
“姑娘就不要戏弄我们了,只听姑娘的声质,便知是天生丽质的美人儿。”侯希白回了蒙脸女子一句后,露出回忆的神色,面上的表情时而欣喜时而惋惜,过了好一会才唏嘘而叹息道:“师仙子貌惊天人,国色倾城,希白同游连月,却无法准确捕捉其一丝的神韵,下笔深恐亵渎佳人,故此未有将师仙子画在其中……”
“多情浪子果然多情!”韩星抢过扇子,看了几眼,又摇了几摇,随手抛给侯希白道:“是一把美人扇没错,画工也一流,只可惜……”
韩星只说可惜就停了下来,简直差点没有让侯希白抓狂。
“韩兄,请不吝指教。”侯希白一鞠到地,然后用一种三人行必有我师的恭敬态度期待韩星的发言。
“可惜流于表面,肤浅不实。”韩星一开口,侯希白差点没有摔倒。
他从来不会在画功上面有任何一丝的不自信,尤其是画美人,这可是他最为拿手的东西,可是却让韩星弹得一文不值,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韩兄请明言。”要是别人那可能就会马上翻脸,可是侯希白他的心胸还是比较广阔,气量容人,又道。
“美人如花隔云端。”韩星故作一本正经地道:“美人千娇百颜,动人之处在于其欢笑嗔怒,在于其精灵百变,在于其性子洒意使然,怎可用一纸一画来局限地代表一个巧笑如嫣怨情如泪形如新月神如清风的美人呢?你每画下一个美人,便认定了这个美人必然以你扇中最美,否则你也不会将她画上,可是她原来却是灵秀百变,时而歌,时而舞,时而嗔,时而喜,百变无定也!”
“美人不会因为你笔下画上去之后而永远保持春风笑颜。”韩星一看侯希白听得有点冒汗,不由更是大力忽悠他道:“美人不会因为你笔下画上去之后而永远悲伤含泪。美人之形易画,美人之神却绝难以捉摸,美人之心,其深如海,更非你我这等粗陋男子可以明了。”
“所以,我个人浅见认为。”韩星故意停顿了一下,拿眼睛去看了一下额上惊汗的侯希白,心中大为得意地道:“美人用纸笔画之即死,于心神画之即生。”
“这么说,是希白大错特错了?”侯希白大惊失色,双手都颤抖起来了。
“希白兄有没有听过由武入画?由画入心,由心入境,由境入圣?”韩星哼哼道:“瞧你的样子,肯定是没有听说过吧?”
“韩兄之言字字珠玑,贵如金玉,无论如何请赐教小弟!”侯希白一听与画有关,又与武有关,更与境界有关,不由更是大急,声惶恐韩星不肯指点,极力恳求道。
“看是同样喜欢美人的份上,一般人我是不说的。”韩星暗暗向蒙脸女子做了个得意的手势,蒙脸女子则在暗暗偷笑,她自然是听出来了,韩星在用大道理来糊弄这一个侯希白,他说得再有道理,也只是一张嘴,要比起画功,他绝对不及侯希白的一只手指。
花翎子却不同,满脸崇拜的看着韩星。
“请指教!”侯希白现在要给他一个书包背上,他都会叫老师好了。
“画之道,在于心。”韩星故意叹息道:“你武功不行,不是因为你质地不好,而是你一直没有由武入画,没用真心去画,忘乎所以。你为了刻意追求笔下美人之姿,将自己的洒脱自如的随意和天马行空的创意完全封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境界自然就差了,境界差了那武功自然就更不行了。你如果能抛开一切,以心画美,而不是以纸画人,随意而动,任意而行,不执着一纸一笔,顺其自然,那么,相信你有一天就能真正地步入宗师画圣的境地了。”
侯希白听了,浑身的气息爆发开来,他喜极地仰天长啸,久久不绝。
“悟到了悟到了……”侯希白双眼湿润地向韩星鞠身行礼道:“一直以来,希白都自觉近年武道心境皆进步不足,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