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和云玉真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目光同时投往窗外。
入目首先是可容五乘马车同时来往的宽敞街道,然后是面对酒楼正门的一排商店,占了五间是药店,可见由于九江一向多富豪,故有动辄倚赖药物的风气。
其它还有粮行、油坊、布行、杂货店等等。
道旁每隔七、八丈,就植有大树,遮道成荫。
朝南望去,刚好可见到春在楼后院东北角的高墙,墙后林木间一片片的青瓦屋顶,形制宽宏,颇有气势。
院内青翠苍翠的榆槐老榕,群茂叶在清风中娑娑响着,似一点不知道今晚即将发生牵涉到天下形势的生死之争。
云玉真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其实在春在楼行刺不是更好吗?你看,只要我们先在街道这边的大树安装一号借力索,到了另一边街的树顶处时,才安装可使我们弹进院内的二号索,如此只需几个起落就可到达春园,走时依循原路离去便成了。”
这时伙计捧来面点,云玉真忙说他语。
伙计走后,韩星边吃面,边道:“不必多说了,我注意已决。”
云玉真没好气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当初你不也让小仲小陵到春在楼行刺的吗?”
韩星道:“这段时间我想了些事。我呢,是迟早都要跟阴癸派对上的,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震慑一下林士宏和他身后的阴癸派,最理想的情况是用我的魔种给林士宏埋下一颗失败的种子,让他们知道阂之间有多么大的差距,以后我要收服魔门的时候,他们即使想要反对,或者是阂一争长短的话,他们也会先掂量掂量自己阂的差距之后再说!”
顿了顿又道:“如果在春在楼进行刺杀的话,易得手一些,不过那样的话就不能对林士宏起到震慑的作用,更没机会直接面对林士宏使出魔种的精神攻击。”
云玉真叹了口气道:“我总是说不过你。”
韩星淡笑道:“这叫出嫁从夫,当然要听我的话了。”
两人离开酒楼,沿街随意乱逛,不觉有任何异样的情况。
韩星搂着云玉真的香肩,低声道:“对了,林士宏前来九江的话,你说他会选择从哪个城门入城呢?”
云玉真道:“我已经让卜天志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咦!似乎有人跟着我们呢?”
韩星早有所觉,低声道:“是那个穿着青衣的小子,在酒楼门外就一直吊着我们,倒不像有什么恶意。嘿!转左!”
两人左转进入一条横街去,这是次一等的道路,只供人行,高墙深院,巷道幽深,与热闹的大街迥然有异,环境宁静。
云玉真道:“没有跟来!”
韩星使了个眼色,两人左右腾跃,分别没入两边院宅的墙内去。
不片晌那青衣人飞掠而至,风声左右响起时,进退路都给韩星和云玉真封死了。
后面的韩星笑道:“小妞,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他悦女无数,只看一眼这青衣人的身形,便知这青衣人实是女扮男装的西贝货。
那人霍地转身,低呼道:“终找到你这个不知‘死’字怎么写的家伙。”
云玉真见他们是认识的,而且也没什么敌意,才放心的走到韩星身边。
韩星为她介绍道:“这位是宋家小姐宋玉致,也就是玉华的妹妹。”
云玉真才知道来人是宋玉致,恍然道:“原来是玉华姐姐的妹妹,难怪我觉得眼熟。”
“你是?”宋玉致疑惑的看着貌美如花的云玉真,想起韩星的韵事,心中已是一阵醋海翻腾。
韩星又介绍道:“这位是巨鲲帮帮主的千金,同时也是我的妻子之一,她跟你姐姐的感情可好了。”又想到:“能不好吗?玉真可没少趁我跟其他女人鬼混的时候袭击玉华,跟她假凤虚凰的次数可不少。”想起云玉真跟宋玉华‘磨豆腐’的艳丽风光,韩星的血液不由热了几分。
就在韩星的同时,云玉真已非常亲热的握住宋玉致的手,对她嘘寒问暖,又挨挨碰碰起来,弄得宋玉致一阵不适应。偏偏云玉真又没什么恶意,似乎还跟自己的姐姐感情不错,让宋玉致也不好意思推开她。
韩星看不下去,向云玉真传音道:“别那么急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