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星,范良极实在搞不懂,其实不要说他范良极了,就算是浪翻云、虚若无、庞斑等人都不能搞清楚。反倒是冰云,因为跟韩星长时间同居,反而有点明白韩星。
范良极说完,也的确没有趁机占冰云的便宜,只是背着他们两个运起轻功又飞起身越起墙来。
“韩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还有,他是谁?”
冰云在范良极背上问道。
“哦,没事的,这家伙是那个‘独行盗’范良极。他听说我有一个漂亮的老婆,就想问我怎么追求到你的?毕竟他年纪大了,想讨一门老婆,又没办法,只好请教我。”
“谁是你老婆啊?”
“当然是你啊,不是你还有谁?”
“我可没被你追求过。”
“哦,这样啊,放心吧,我一定让你尝试到被人追求的滋味。”
“你说的啊,不要忘了。”
“放心,我一定让你尝试到这种滋味,然后让你安安心心的嫁给我。”
“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
范良极背着他们两个,一路听着他们打情骂俏,心中无限郁闷,这都怎么回事啊。他们两个被我挟持着,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也不想想这里还有个孤寡老头,呸,我怎么成了老头了。那小子也是,有什么好的,不就长的高点帅点吗?居然讨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真真没天理。
范良极一路带着二人走到特别雄伟的府第,跃落园中,跳伏窜行,再腾云驾雾地升上一棵大树之顶,停在一个粗壮的树间。
韩星和冰云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其实韩星已经猜到了。
这时,范良极声音兴奋得沙哑起来,低叫道:“来了!你看。”
对着他们的一座小楼灯光透出。
“咿唉!”
小楼的窗子打了开来,一位体态撩人,但却眉目含愁的美女迎窗而立,望向天上缺了小边的明月,叹了一口气。范良极限中闪着亮光。冰云心中一惊,难道这范良极是个贼,想来此采花?韩星却知道,事情并不如此。
范良极低声的说道:“这女人叫朝霞,是这大宅主人陈令方从青楼赎身买回来的小妾,陈令方本身是退休的京官,对朝廷仍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往武昌非常有权势。”
韩星早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没有应和他,倒是冰云压低声音道:“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
范良极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唤朝霞的女人,直到她走回房里,消失窗前时才想起冰云的问题,答道:“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过去的两年内,我一有空便到这里来,初时只是留意朝霞,后来为了更深入点进入她的生活里,索性连其它人的一举一动也加以窥探,现在连他们何时睡觉,有什么习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他愈说愈兴奋,忽地嘬唇吹叫,发出连串的清脆的鸟鸣声,抑扬有致。
冰云吓得几乎连那颗心也跳了出来,不知为何,她也不想范良极被那朝霞发现,以致破坏了那种暗里明处的关系。
冰云自然不会对女人感兴趣啦,她有这样的表现,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冰云都没试过这种感觉,觉得很有趣又有点刺激。这可能也是因为,被韩星破去心境后,那些失去的童真开始回来了的关系。
倒是韩星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只是以面看戏的看着。
美女朝霞又来到窗前,伸头出窗,四处查看,自言自语道:“中秋都过了,怎么还会有杜鹃啼叫,而且这么晚了!”
看了一会,才回到房内去。
范良极低叹道:“你听她的声音多甜,唉!这可怜的女人最爱听杜鹃啼叫,每次我扮杜鹃啼叫时,她都会走出来看看。今夜又是这么晚也不肯睡觉。”
冰云暗忖这范良极虽然独来独往,看似孤傲冷漠,其实内心感情丰富之极。忍不住问道:“你是否爱上了她?”
范良极愕然道:“是否爱上了她?我倒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我不这么想想呢?”
范良极说完就对转过头对韩星道:“你小子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你老婆比你还关心这个美女,而你却是一幅看着有趣的样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