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这人。
“嗨!”一个黑色衣袍的年轻人从前面树林中跳到小道中间,做了个巧遇的惊喜表情∶“好巧哦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白衣人没有回答,连淡薄的目光也不曾聚焦在黑衣人身上,直接就纵身向前,毫无花巧的一剑刺出──他知道这个黑衣人移动的速度很快,所以用他刚好不能避开的速度出剑,但黑衣人刚才显然没有用出全力,他哇哇大叫着翻身避过了。
“不要这样嘛兄台,我不是坏人。”他避开这一剑之後就用很无辜的眼神盯着白衣人∶“我是真心要跟你做朋友┅┅”
沉默的白衣人把剑身一抖,比刚才更快的剑势出现在黑衣人的眼帘之中。
但黑衣人注定要带给他更多惊讶,他大叫着那些毫无意义的话,又避开了这一连串的攻击。这让白衣人不得不重新评估他的实力,并在心里分析他这种奇怪行为的动机。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已经闪过很多次攻击了,能有跟你谈话的资格了吧!”黑衣人号叫着∶“我的心都被你伤透了──兄台!”
如同毫无预兆的进攻一样。白衣人突然收剑,飞移的身形停伫在路中。因为惯力的原因,在这一刻,他金黄的长发,还有飘逸的白衣在激荡着。无比熟悉的景象让某人的心跳都几乎停止。
白衣人已不止一次看过黑衣人这奇怪的眼神,黑衣人的眼神中带着惊讶、带着迷惑,热诚中又彷佛混杂了悲切,就算心如止水的他也对这眼神充满了好奇。
“有话就说。”
“我┅┅我┅┅那个┅┅”黑衣人一点不敢大意,整个身体保持着随时纵身起跳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无赖的笑容。把一只手举到身前并摊开掌心∶“我是来给你送钱的,你刚才在那家店吃了三个面包,白开水免费,打赏夥计一个铜板之後一个银币还有找。我本来想替你省下那一个铜板的打赏,但又怕破坏你的形象。你也知道你帅嘛!希望你不会怪我大手大脚┅┅”
白衣人看着他手心里的几个铜板,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好。他的身分隐秘,应该没有人清楚,更别提魔属人了;而黑衣人本身的武技已经很好,也没必要以这样的手法来拉拢、利用他,更何况他所用的手段实在很愚蠢,应该是没有计划的。
“给我。”好半天,白衣人才说出一句话。
几枚铜币被掷出。在空中翻转着,直到被白衣人伸手抓住。
“我应该杀了你。”在接住铜币之後,白衣人眉头一挑∶“你果然是有目的。”
“我、我、我有什麽目的?”黑衣人结结巴巴的问。一脸的惶惶。
“你在铜币上涂上毒药也没有用。”白衣人张开手指,把铜币丢在脚边∶“毒药对我无效。”
“哎┅┅别、那不是毒药,真的不是。”黑衣人欲言又止,表情看来十分的无辜∶“那个,只是一点汗而已┅┅”
“撒谎。”白衣人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今天这麽多话∶“你武技了得,跑这段路身体不会出汗。”
“我没撒谎。”对方傻呼呼的回答∶“那是我手心的汗。我不知道你对这个过敏,我故意跑出汗的。我围着这个山谷跑了好几圈┅┅”
“理由。”就算是在问话,白衣人脸上都不带任何表情。语气中更是听不出一丝疑惑。
“我想,这虽然是一件小事,但我能出点汗的话,至少表明我很有诚意┅┅”说这句话的时候,黑衣人突然变得很腼腆,肩头那只小鸟还一头栽下地。
两个人相距十臂的距离,对视、沉默,都不知道对方内心的真实想法。很久之後,白衣人屈膝弯身,把脚边的铜币一一拣起。
“钱我收下,你可以离开。”白衣人转过身,准备继续赶路。
“那个──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乌鸦。”白衣人的身体凝了凝∶“我叫乌鸦。”
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後,身後那个多话的人在这时却没有说话,走出几步,白衣人绝佳的听力听到两声极为细微的声音──液体滴落草叶的声音。
他转身看,黑衣人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目光中包含的感情更加奇怪┅┅但那其中的一丝类似痴迷的东西却把白衣人激怒。
几乎是自然的反应,白衣人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