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中的怒火难以压抑,于是拍马上前,来到蓄势待发的突击部队阵形中。+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战士们,你们经过了十天的训练,又经过了差不多十天的战斗,可以自豪的说,你们已经是老兵了。”我缓缓说著话,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我的盔甲,反射出点点光芒:“而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是屠杀我国臣民的凶手!更是我科恩。凯达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我命令你们!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用你们的方式杀死他们!”
“是!”整齐的回答汇成洪流,在我耳边滚动。
“唰”的一声抽出黑铁刀,我口里大喊:“突击……杀!”
“杀!”
四个近卫团全数冲出,展开后保持了大约半里宽的冲击面,密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洪亮的喊杀声直上云霄!
士兵们单手引缰,另一只手紧握著长枪或者战刀,不断的用装在脚后跟的马刺刺激马匹以提高冲击速度,他们平端著武器,裹著呼啸的劲风,带著凛冽的杀气!一道道烟尘在身后拉起,我的士兵汇合成钢铁的巨浪,势不可挡的冲向叛军!
看著这不可阻止的铁军,绝望的叛军哭嚎著逃命,人人只恨少生的两条腿……不大一会,叛军就被追上,落在队尾的不是被挑飞,就是被撞翻!
每一次挥刀都有叛军倒地,每一次挺刺都伴随著叛军的惨叫。叛军士兵根本没有抵挡,在我眼中,他们只不过是微弱的浮尘,瞬间就被涌动的钢铁巨浪吞噬,又在刹那间覆灭。
杀!我杀光你们这群叛乱的畜生!割断你们的喉咙,再把你们踏成肉泥!我要用你们的鲜血、用你们的生命来祭奠陛下夫妇!
我狂舞著手中的黑铁刀。头上的头盔、身上的盔甲,甚至我的脸上都被溅上点点血迹。如果不是主帅的职责束缚著我,我会更投入的加入这场对叛军的屠杀——到后来。岩石干脆带著一队近卫把我给紧紧的围起来了。
大地在马蹄下颤动,死神在战场上留连。突击的队伍有如狂飙。追著叛军的队尾杀去,所到之处血雾弥漫,叛军士兵尸横遍野,死状千奇百怪。
敌人毫无斗志可言,不多时战斗已近尾声,战场上只剩下些零星的追杀。
“长官!”一个翼人军官飞到我身边,大声叫喊著:“我们找到殿下了!”
“菲谢特?”我猛的探出身子,单手把他拽了过来:“他在哪里?!”
翼人军官猝不及防。一声惊呼掉到了地上,手却还指著那个小小的城堡。
我心里一阵狂喜,转头向城堡看去,发现我的一个参谋官已经带著一队士兵站在城门下,而另一个参谋就快马加鞭,向我一路狂奔过来。
“长……长官!”他一直冲到我近前才勒住马,兴奋的表情在脸上显露无遗:“殿下,是殿下!菲谢特殿下毫发无伤!”
“听到菲谢特没事,我的喉头立即就被什么东西堵住,眼中有液体不可抑制的流下。
呆立片刻之后。我两腿一夹马腹,向城堡大门奔去,身后近卫忙拍马跟上。
城堡下的士兵们下了马。动作麻利的清理掉门外通道上的叛军尸体,城堡大门也已经被打开,几个身影走到城门下站定……有特纳西大叔,还有威伯大叔,而那个站在特纳西和威伯大叔前面的人,不是菲谢特是谁!
在距离城门五十步之遥的地方,我跳下了马背,将摘下的头盔扔到一旁,大步冲到含笑而立的菲谢特身边。
在这一刻。看著眼前好胳膊好腿的菲谢特,我竟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才好。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开口……那久别重逢的狂喜、好友安全的欣慰、陛下夫妇殒落的酸楚。这些感情都在我的心中翻腾混杂。
我的手动了动……菲谢特已经是陛下了,我们的身分已经不一样了。
“繦”的一声响,我们俩的盔甲撞在一起,菲谢特已经把我紧紧的拥抱住!
“科恩!好样的。”菲谢特在我耳边大声喊著:“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菲谢特……”我不无害怕的说:“我真怕我回来晚了。”
我们分开,久久凝视著对方,菲谢特的面容有些憔悴,而且眼眶也是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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