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变得血红的土城。似乎又听到了战士们临死的哀鸣。胸口像是被一道铁圈箍住一样,喘不上气的感觉逼的我几乎发狂┅┅咬牙甩开涂满鲜血的梦魇,我双眼一瞪∶“身为你的老大,你想耍帅我会陪你去,我不会让士兵们陪你去送死。”
“什麽送死!”海尔特冲过来和我脸对脸,大喊著∶“我一定会胜利的!”
“对无谓的战斗而言是没有胜利的!你不能把你对胜利的渴望强加在别人身上!”我一把抓住海尔特的衣领,把我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凿进海尔特的耳朵∶“士兵战死的确算不上什麽,但我不会让他们毫无意义的死。”
“什麽叫没有意义!”海尔特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用力甩开我的手∶“我是一个指挥官,我带著士兵浴血奋战怎麽算是没有意义?”
“指挥官?你现在还只能算是个三流指挥官。”
“那你又算几流?还不是和我差不多!”海尔特转过头去看著一边,脖子硬得就像是镶了铁,把一句硬邦邦的话丢了出来∶“没我你早完了。”
“不错,我和你差不了多少┅┅”我叹了口气∶“有了战功就是不一样啊┅┅那就让实力来说话吧,你还记得怎样打架吗?”
“记得!”
“那还等什麽?你这居功自傲的笨蛋!目光短浅的莽夫!”
“我不是笨蛋!”海尔特的眼睛都红了,双拳握得紧紧的∶“我也不是莽夫!”
我懒得废话。一拳就挥了过去。海尔特开始还躲闪几次,但经不住我一再出言刺激,终於大吼一声跟我对打起来。
这一架打了很久。谁都没留手,更没有观众。
在半个钟之後。海尔特和我都累得气喘如牛,像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随著体力的消耗,大家暴躁的情绪也缓和不少,在彼此大口的、急促的呼吸中,我们对视的眼神渐渐缓和下来。
我们躺在原野上,温柔的风缓缓的梳理著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到最後,两人在经过长时间的对视之後哈哈大笑起来,一切就像小时候那样。
“呸!呸呸┅┅”海尔特吐出了嘴里的几根烂草∶“你又来这手。太不要脸了,还是什麽贵族呢!”
他这麽说是因为┅┅我在打斗中又耍无赖了。
“贵族?你什麽时候又当我是贵族了?”我嘿嘿一笑∶“吃亏的滋味不好受,是不是?”
“你来吃吃看啊!”海尔特擦著脸上的泥土,没好气的抱怨。
“靠!”我坐起来,对海尔特翻了个白眼∶“本少爷什麽都吃,就是不吃亏。”
“靠!”海尔特慢慢爬过来,也坐在我身边∶“好痛┅┅”
“坐这麽近干什麽?坐开一点。”我推了他一把∶“和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不要推我┅┅我没力气了。”海尔特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我说的是我们的关系。”海尔特说∶“一方面我知道你是我老大,也知道自己很看重我们几个人的感情。但是在另一方面,我却又想在所有地方超过你┅┅我靠,我忍你很久了。这种*怎麽压都压不下去。”
“人之所以被称为人,是因为人有感情的存在,而*是所有生物都具有的。其实这并不矛盾。作为一个人,最困难的莫过於正确的处理感情与*之间的平衡。”我说∶“你是个聪明的家伙,你应该知道怎样去做。事实上,人与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我没办法给你建议。”
“我该怎麽选择?我头都快炸了。”海尔特无奈的躺倒在地上,随手拔起一根小草咬在嘴里∶“老大┅┅你告诉我怎麽做好不好?告诉我。”
“不。”
“为什麽?”
“不为什麽。”
一阵久久的沉默。
“我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什麽了┅┅”海尔特摇摇头说∶“告诉我吧老大,就算是我求你。”
“你是被*蒙蔽了眼睛┅┅”我说∶“难道你就没有好好审视一下自己吗?”
“审视自己?”海尔特咕哝了一声,不感兴趣的把头偏到一边轻轻的吸气,仔细享受著草地的香味儿∶“我连审视别人都还来不及。还有空审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