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其曼开始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在这个房间里,不但没有任何的器具和装饰,看不到任何的门、或者窗户,甚至连一条小小的通风管道都看不见;**师失望地坐到地上,却被地上的碎石片将身上的长袍划破、而不得不重新站了起来。“连个通风口都没有,难道这里是一个专门用来闷死犯人的行刑室?”**师思考着,然后联想到这几天在那片灰色的沙漠上、不断袭击他的对手:“不,看起来在这里活动的全都是死灵生物,需要呼吸的似乎只有我一个而已……”**师不愿意再想,转而开始检查整理自己身上的物品装备,他希望能够想到一个恰当的魔法来帮助自己脱离这个被活活闷死的危机。
连日苦战之后,**师的长袍早已经破损不堪,但总算还穿在身上;而原本挂在**师腰侧的魔法口袋却已经跟他的幻星之杖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魔法书、魔法卷轴还有我的施法药材!”没有了这几样,阿其曼的绝大多数法术都无法施展,他开始考虑以后要不要在长袍上缝上一个暗袋:“还有我的钱包。实在是太过分了!”**师狠狠咒骂了几句之后。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他。现在几乎无法施展任何的法术,简单来讲,无法凭他自己的力量离开这个房间。
“完了。”**师想着。虽然在他地下城的同伴、黑暗骑士撒拉斯对他举起长剑的时候,阿其曼就已经有了就此死去的心里准备,但是他始终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同伴要这样做。强行从地下城抢走月之书、动手将**师打晕然后将他扔到这个房间里来,这可不是黑暗骑士的风格;虽然从来没有大声宣扬过“荣誉即吾命!”之类的言辞,但是根据在地下城相处的日子里的观察所得,阿其曼很确定那些世俗的骑士准则仍然存留在黑暗骑士撒拉斯的心里。“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原因。”**师很确定这一点。
然而再确定这一点也没有用。**师呼吸开始困难了,两眼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四周的光球似乎失去了**师的魔力的支持而渐渐黯淡、最终消失在彻底的黑暗之中。“这样死去,对我来说未免太平静了一点。”**师的思维开始被绝望所占据,他甚至已经趴倒在地上,任由地面上的碎石刺痛着他的身躯,这是他还没有完全断气的证明;**师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神迪斯的召唤,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寒风从他耳边掠过。
有风?阿其曼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跳了起来,房间的其中一面石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挪到了一边,一片灰白色的光线从这个出口处透进来、撒在**师身上。阿其曼连忙冲出房间外边。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然后又弯下腰用力地试图呕吐,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的气息导致了**师的失态。弥漫在空气里的,是一种腐烂、发霉的味道,**师还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人们常常用来保存尸体的防腐香料的味道;阿其曼开始有点想要退回到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去,至少那里没有这种几乎足以杀死任何有嗅觉的生物的味道。“不过在这种恶臭下活着,至少要比活活闷死的好。”**师思考着,开始张望四周的情形。一件纯黑的袍子映入阿其曼的眼帘,袍子正随风微微飘动着,袍子的兜帽里、一点血红**的火焰正在剧烈跳动着;这是一个恶灵,**师作出了判断、并且将手伸向腰间,然后再无奈地把手放下,他的魔法口袋早已经不知所踪。
漂浮在**师面前的恶灵完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师仅仅从罩在恶灵身上的袍子的动静判断出他的动作,恶灵向**师伸出一只手来;一阵莫名的麻痹感开始在**师体内蔓延,转眼间阿其曼便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恶灵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飘走,一个骷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师身边、并且将**师抬了起来,跟在恶灵背后。
一路上,**师尽自己的能力观察着四周。不出所料地,**师没有在经过的走廊、楼梯以及房间里看到任何黑色、或者灰色以外的颜色,就像外面的灰色沙漠一样;这里似乎是一座巨大的宫殿,完全用黑色或者灰色的巨石块建成。并不像刚才几乎导致**师窒息身亡的房间,一路上**师看到了不少相当之精致的石雕和装饰,但是在没有任何灯火照耀的情况下、阿其曼实在无法看清楚不少门和墙壁上的图案;他只能勉强判断出这些图案和雕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