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朱瞻基整个眼珠子都变成了血红色,额头上是很鲜明的一块红色的门槛印子。朱家血统中天生的暴虐气息猛的发作,朱瞻基跳着脚的咒骂起来:“好,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杂种,你他妈的要死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罗兰浑身直哆嗦啊,这还是皇帝么?比起市井上的地痞流氓,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呀!吕风却是微微上前了一步,称声喝道:“陛下,高阳王爷图谋不轨,意图刺杀陛下,罪该万死,罪不可恕!”吕风这是铁心要把朱亻登给干掉了,只要朱亻登一死,他在兵部的势力立刻土崩瓦解,小猫就可以独掌整个兵马大权啊,整个大明朝的军队,可就只有小猫这一个派系留存下来了。
朱瞻基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他没口子的就到:“老师说得是,吕卿家说得是,杀,杀,杀。一定要杀,一定要杀!朱亻登,你不是血魔之体么?你不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么?朕,他娘的,老子活活的烧化了你!”他回头喝骂到:“把大殿门口那口铜水缸扛来,把反王朱亻登扣在下面,四周堆上万斤紫草,洒上香油,送高阳王爷上天!”
吕风心里都是一寒,他自认也是心狠手辣了,可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还是狠不下那心肠的。可是没想到,朱瞻基果然是青出于蓝啊,对自己地亲叔叔,都能用这样的恶毒手段,这可是活活的烧烤活人了。你朱亻登不过是被右圣用血炼密法祭炼了一处身躯,魔体还没有大成呢,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却看到朱瞻基几乎是蹦跳着的跑出了偏殿,随手抓起了地上在帽子扣在了头上,一迭声地嚎叫起来:“来人,来人,给朕来人啊,把那口特制的铜水缸给朕扛过来。给朕砍一万斤上好的松脂木来,烧,烧,朕要烧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吕卿家,你,你监刑,慢慢的烧,不要烧得太快了,慢慢的烧,朕要他死得不能再死!”
自觉自己如今的体统难看,朱瞻基胡乱地整理了一下帽子,甩开了所有地护卫,气急败坏的跳上了附近的围墙,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他地贴身禁卫那个惨啊,连声喊叫着,奈何一个个都没有朱瞻基的那深厚修为,哪里追得上他?
吕风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朱亻登龇龇牙齿,满脸恶毒的看着他:“殿下,那……臣可就送您上路了?还有什么没交代地么?或者,对您家里,有什么安排?臣一定会好好的照顾王爷的亲眷的,想来不外乎教坊司或者充军塞外的下场,毕竟您和陛下亲戚一场,陛下会法外施恩的,不会对您灭了满门地。”搓搓双手,吕风叹到:“杀死一王爷,这等稀奇事情可难得碰到,臣可要下手了,您真的没有什么交代的么?”
朱亻登死死的看了吕风一眼,沙哑的说道:“成王败寇,本王没有什么好说的。”顿了顿,朱亻登眼里闪过了狠毒的光芒,盯着吕风不眨眼的看着。“本王的好事,好像都坏在了你吕风的手里。嘿嘿,嘿嘿,本王记住你了!吕风,你记得,老子作鬼了都不会放过你!就算老子死了,以后也要从地府跑回来,和你不死不休!”
眼里寒光一闪,一道黑色的灵符眼看着就要印在朱亻登的额头上。良久,吕风这才慢慢的收回了那已经挽成了灵诀的右手,淡然说道:“王爷,您也是条好汉,又沾染了白虎星的先天煞气,微臣此番不灭了你的魂魄……好,臣就等着,看看你是否有那个能耐从地府闯回来找臣的麻烦!”恶毒的笑了几声,吕风看了看左右,凑近朱亻登的耳朵低声说道:“臣不毁去您的魂魄,可是,臣会用密法,等王爷的魂魄离体之后,直接送您去阿修罗地狱去。在那里,王爷可以厮杀个痛快了,可千万不要被那些凶魂厉魄给吃了,那可就笑话大了。”
饶是朱亻登胆大包天,听得吕风这么阴森的言语,他也不由得浑身发寒,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当啷’一声巨响,一口高三丈,缸口直径四丈许的大水缸被禁卫们抬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殿门口。吕风冷笑一声,一手扯断了朱亻登身上那碗口粗的铁链,拎着他的脖子把他拖了出去,在地上施展了好几道厉害的禁制,防止朱亻登可能从地下溜走,吕风把他摔在了那块坚硬胜过金刚的地上,单手举起了那数万斤的铜缸,在无数禁卫啧啧的惊叹声中,把朱亻登死死的扣在了那铜缸下。
一捆捆的柴草被运了进来,密不透风的铺盖在了那铜缸的上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