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是八次了,若是个个妓女都赎身,怕是真不好向家中娇妻美眷交代啊!聂云竹是处子之身,这还罢了,本来楚江南也没有帮她赎身的打算。最后阴差阳错,因为聂云竹洁身自好,楚大官人一时心软,也就顺其自然成就好事了。于是乎,家里又多了一个女人要养。
他倒是并没有看不起青楼女子的意思,这里毕竟是古代,**良为娼的事情并不稀奇,就算是自愿的,但是没有一段辛酸往事,谁又愿意做这营生?要说古代妓女的问题,首先应当区分阶层,任何一个时代都既有劈开大腿艰难的操持皮肉生涯者,也有端坐时尚潮头,堂而皇之的出入名流社会,人人艳羡的出头之人,决不可混为一谈。前者所谓“粉”“娼”纯为解决生理需要,无需多言,后者则更多是“有识之士”变革的产物。妓女与大户千金、小家碧玉之辈最大的区别,在乎“公开”二字。
然而妓女中的翘楚,所谓“艳冠群芳”必然不断推陈出新,美貌和华丽的衣装既然外在,那么就时不时地露一小手,保持内在美的含蓄。
试想一下,摇曳的烛光中,晶莹的珠帘之后,薰香遍体的美人,纤纤玉手抚琴做靡靡之音,男人心焉能不痒?
中国的文人无一不是儒雅外衣下骚动的好奇心肠,对症下药应时而生的这些妓女也无非是满足男人自己欲望的方式而已,至于他们所引起的穿着、装扮等潮流也不无男人的背后推动,只不过是小小的利用了女人的攀比心理就是了,为了保住自己唯一的依靠、幸福所系,那个女人能不使出浑身解数呢?
眼前的萧萧十四岁就挂牌了,接的客人怕是比楚江南上的女人还多,这难免就让他望而却步了。就好像男人喜欢****,但是让你把偷情的对象全部偷回家,怕是没男人会愿意的。偷回去,以后就不叫偷了,人只有是别人妻妾,偷起来才刺激。为萧萧出钱赎身倒是没什么,但是让她跟着自己,就有些不妥了,只是一次精神上的享受,身体上的放松,不需要考虑太多其他的问题。这也是楚江南不愿意暴露自己本来面目的原因,那小白脸模样,姐儿爱俏,姑娘们肯定是愿意倒贴的,图惹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了,楚江南不会把这个理由告诉萧萧,那样未免太伤人心,于是他只好打个哈哈,顾左右而言他道:“好了,洗了差不多了,给公子抹干身子吧!”说着,楚江南站了起来,跨出浴桶。
萧萧微感失望,事实上她对这个确实不抱什么希望,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地位低贱,人尽可夫的妓女,虽然是花魁,多少富家公子,豪门巨贾渴望与自己有肌肤之亲,但那也只是纯粹风月之事,和替自己赎身并且带回家那完全是两回事。
稍有点地位的大户人家都不会那么做的,中国文人历来欣赏含蓄之美,寻常女儿家之含蓄无非表现在看不到的神秘,真正等到大婚相见之日便无任何含蓄可言,在崇尚女子无才的时代,实在难以找到新的感情增长点。
妓女在怎样粉饰,仍然是以色娱人,任何驾临青楼的男人都是怀着同样的目的和渴望。楼里姑娘们的美是公开的,只有这样才能明码实价,这样的又过于直接、露骨,是难以俘虏文人的心,一次两次也就够了,是以自古青楼多薄幸。
更何况萧萧她其实也看出来了,楚江南是个武者,江湖人走江湖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命出去没命回来,跟着这样一个人自然也是过着提心吊胆,有一天没有一天的日子。刚才只是一时心绪激动,感怀出身呢,这才脱口而出,现在细细想来,也是有欠考虑呢!
不过虽然这是萧萧意料中的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似自怜的轻叹道:“奴家好似章台柳,这人折了那人攀,恩爱一时间!”
看着萧萧仍跪在浴桶里,怔怔地自言自语,楚江南有点恼道:“还不快过来!”
“哦……是……”萧萧回过神来,慌忙从浴桶里出来,拿起一条干**毛巾细细的为楚江南擦拭起来。擦干后,萧萧也将自己细细擦拭干净,然后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搂着楚江南的腰绕过一道大理石屏风来到卧室。
楚江南打算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反正晚上爹是不会去逸香楼找他的,所以不会知道自己夜不归宿,只要自己明天赶在上早朝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去,自己到床上去趴好,公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