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歇息会吧,我给师傅守灵!”
月儿摇头道:“贱妾陪着相公…”
我点了点头,拿起从师傅留下的一块令牌思索道:“这想来就是河北原先教中首脑的信物,霜雪定是和他一起布下陷阱等师傅踏进去…你拿去给师娘吧!”
月儿应了一声,拿了出去。片刻返回皱眉道:“相公,师娘似乎很不妥,本来就呆呆的,给她令牌后好象更严重了,我和如雨说什么她似乎也没听见…”
我叹道:“是我欠考虑,不该给她的…”
月儿道:“想不到师娘武功这么高,还是挺不住…如雨说点她睡穴,我想师娘现在心神涣散,不如相公去用摄魂大法让她歇息…”
我点点头到了隔壁房中,师娘果然一副失神模样,眼神呆滞,握着那令牌喃喃自语。
我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金铃…”
师娘浑身一震向我望来,展颜欢笑道:“见羽,你回来了…”
我没想到她竟脆弱到如此地步,若不马上制止,说不定会心神大伤,从此神智不清,微微一笑道:“是呀,你怎的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师娘笑靥如花道:“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我微笑柔声道:“让我哄你睡觉吧!”
她拉着我的手道:“你可不许走开!”
我将她抱了起来,师娘嘻嘻一笑,缩在我怀里,幽香扑鼻,我心中却一片黯然。我将她温柔的平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她搭上,轻轻拍着,柔声道:“乖,快睡觉吧…”
师娘握着我的手,闭上了眼睛,片刻呼吸深沉和缓起来,嘴角尤自带着笑容。我知道她心神大伤,这一觉会睡很长时间,对如雨道:“你跟我来…”
我走到师傅灵柩的一侧,对月儿和如雨道:“你们过来…”两人走了过来,我望着师傅道:“这番话我要当着师傅的面说出来…”顿了一顿道:“你们可知师傅后来要我做什么?”两人摇头,我道:“师傅要我象对待你们一样对待师娘…”月儿和如雨大讶,我望着师傅道:“我已答应了师傅…”又望了月儿和如雨一眼,道:“我不勉强你们,尤其是如雨,你我之间有名无实,大可…”
如雨道:“相公不用说了,贱妾和月儿都不会…”
我摆手肃容道:“这是江湖上的大忌,此事一旦泄露,我就会成为武林的公敌,比萧昭业更为不耻百倍。你俩去师娘那房间好好想一想,明日再告诉我结果吧!”
如雨和月儿对望了一眼,月儿道:“贱妾陪着相公,如雨你去照顾师娘…”如雨点了点头,对我福身道:“相公,贱妾告退…”转身走了出去。
我望向月儿,她微笑道:“相公,贱妾和如雨绝不会离开你的…有什么事咱们一起承担!”
我望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心里着实舒服了许多。
师娘天未亮就醒了过来,虽神智清楚,却一副心死模样。
我请示道:“师娘,师傅的后事如何处置?”
师娘道:“他一世漂泊,只有长安悬壶药堂勉强算个家,咱们带他回去吧!”
我心想此事应当急办,就顾不上许多规矩,当即安排了两辆马车,带着师傅的灵柩从原路回去。这一路上师娘不再过问任何事,只是独自静坐,也不让如雨和月儿劝说。
这一日又过了黄河,咱们一行向西往长安驶去。不到半日孔雀便追了上来,月儿和如雨两人避到灵车上让他同师娘说话。片刻孔雀跳下马车向我们这边走来,我对月儿她们道:“你们去吧!”
孔雀看着灵车上的牌位,叹了口气道:“姐夫,阿火对不起你!”竟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跳上灵车坐到我身旁道:“也许你们外人不会明白,我也是迫不得已,圣教不能再这样没落下去,很多人已经丧失了原来的信仰!”
我心想反正人都死了,叹道:“不仅外人不能,师娘也不能理解!”
孔雀叹道:“我姐姐她再怎样还是个女人!”
我微微一笑,没有言语。孔雀等了一刻,道:“河北原来的烈火长老任东林被一剑穿心,令牌被夺,手下两大力助洪秋生、吴昌隆一死一伤,现在河北各股势力乱成一团,明月好象也受了重伤,霜雪带着她不知所踪,至今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