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凝脂玉骨,美不可言,不禁全身酥软。
卢员外心想:“也不知小乙如何?以他现在的功力,刚才那一顿打应该不会坏了他。”脚步轻移,已是走向了厅堂左侧内厢房,那是燕青的祝葫,还未进屋,就听见了袅袅娜娜的箫声了。
他不禁微微一笑,他向来钟爱这个小厮,名为主仆,情若父子,自己大他八岁,嗣下又无所出,早就将燕青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看待。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听得燕青在外乱来,实是心头痛恨,故而大打出手,心下却也有些担忧。
卢员外站在厢房外听了一会,见箫音清亮,显然腹中神气奕奕,已知无碍,心下释然。等到箫音终了,他喝采道:“小乙的箫是越发的精妙了,适才所吹的可是《阳关三叠》么,果然是一唱三叹,低回婉转。”曲为心声。燕青刚遭毒打,于病榻前竟还能吹出如此寥阔意境,可见燕青胸腹宽阔,非心胸狭隘之辈,卢员外自是心中大喜。
燕青见卢员外进来,急忙便要起身,卢员外摇手示意,命他躺着。燕青道:“主人,小乙让你费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与主人相处日久,原不需太多言语,只是心中歉疚不说将出来,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卢员外点点头,道:“你知我心意,甚好。你且将息几日,我打算要你出门一趟,历练历练。”燕青喜道:“这样最好,还是主人了解小乙,总是这样憋在家中都要疯了一般。”他素来喜欢奔波,多年来已是游阅大江南北,于各地风俗方言多有涉猎,他又有言语天赋,过耳不忘,天生的伶牙俐嘴,于卢员外南北生意实是大有臂助。
卢员外颌首:“最近时局甚乱,各地多有响马做乱,啸聚绿林,打家劫舍,咱们去年年终的货物在山东莱州境内被人劫掠,镖局子还死了好几个瓢把子,这次临安要运来几车江南绸缎,我想你去暗中卫护。”燕青道:“主人,小乙马上就南下,一定不会误了主人。”卢员外笑道:“不急,不急,总要下月才行,临安也尚未准备好,况且你伤势未愈,先养好身子要紧。”他见燕青兴奋,笑道:“你情绪正高,咱们手谈一番如何?”燕青道:“还请主人让三子,不然小乙不下。”卢员外博弈之术北京第一,燕青虽然聪明,于围棋一道却是甘拜下风,故而每次围弈总要员外让子。
卢员外食指在燕青额上一点,笑道:“你这小滑头,这次我高兴让你四子,你要再输了,看我不饶了你。”按下不题。
且说梁中书之子梁忆莲在顾春楼扫兴而归,第二日悻悻然在家中闷坐。
要说这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最有权势。这留守府也是盖得气势煊赫。黄顶碧瓦,飞檐雕栋共九重九进,亭台园林,曲涧回廊,仿的是东京皇家御制。
这日,阳光流丽温暖,斜洒在后花园的青砖平台上。梁忆莲慵懒地看着花圃中各式各样的花朵姹紫嫣红的怒放着,微风中花香若有若无的和着草叶嫩茎的青气,前面走来了一个少妇,身着一件明黄底子,蜂蝶戏牡丹的织锦襦袄,下面系了条秋香色的碎花罗裙,袅袅依依,风姿动人,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梁中书的第九个姨太太幼微。
要说这幼微原是河北梆子出了名的花旦,腔口板眼吞吐清晰,更难得那声韵清悠,一若梵音,听者均是魂消魄散。梁世杰见了欢喜得不得了,虽是有些儿惧内,仍是把她娶进了门。
要说幼微长得如何标致,且见得:亭亭如玉,更饶绕梁之音。楚楚如花,时做风骚之态。媚眼中善引淫人之魄,纤腰下惯消浪子之魂。赛过烟花妓女。胜似假扮娈童,美哉绝世梨园,允矣无双雌兔。
这幼微自一进门,没过三个月就与梁忆莲勾搭上了。要知这梁忆莲也是拿云捉雨的班头,偷香窃玉的领袖,那幼微又是四海纳贤的浪妇,多多益善的淫娃,二人哪有什么廉耻之念,丫环奴仆多有知晓,只是瞒着梁中书罢了。
幼微笑嘻嘻道:“哎呀,我的公子爷,怎么如此好日子却在家闷着,敢莫闷坏了身子骨。”柳腰款款,媚眼儿乱抛。
梁忆莲正是无聊,见她闷骚放浪,早将她拉入怀中,两人亲吻起来,四唇相接,长舌互搅,丁香暗渡。梁忆莲把手从她的亵衣里伸了进去,触手滑腻滚热,不禁用力挤压。
幼微在他一番抚弄下,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