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下。
甘夫人一边应承玄德,一边暗笑其蠢笨:夫人久闻诸葛孔明俊雅英杰,心仪向往,只是无缘侍寝。今虽言献身,实欲与孔明相欢一场;皇叔却懵懂迟钝,更兼权欲熏心,何尝顾及妻子!只要大贤出山相助,莫说甘夫人,便把糜夫人一并献上,他亦不皱眉。
“小子感叹,世之霸主,多无情义。尝有越王勾践献绝世美人西施与夫差,后有汉王武帝送生女至匈虏。又有高祖刘邦,为求逃命,三番五次弃妻儿于马蹄下;项羽曾擒其父,欲烹之,邦曰:”可得分一杯羹乎?“如是种种,不胜枚举。”
今刘玄德亦一丘之貉:胸无点墨,身无寸勇,只知玩耍权术,收买人心;他何尝有甚么吞吐天地之大才?唯独有一套哭丧哀求的神功!小子纵观三国,唯有曹操孟德,身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涤荡中原而不骄,溃败千里却不馁;且诗情横溢,风流坦荡,不计女子出身,但有所爱,皆一视同仁——所谓居富贵扬威名而不能惑其心、移其志,虽爱美色好贪欢却不沉迷、不造作——此诚大丈夫也!
吾深敬之!刘备小儿遂择良辰吉日,同了二弟及甘、糜二夫人,复往卧龙岗拜见“伏龙”诸葛孔明先生。
不时已远远望见那片竹林,但看这一派好风光:树不多却茂盛翠绿,山不高却苍劲挺拔,水不深却清澈秀丽,茅庐虽简却小巧雅致。甘夫人称赞不迭,与糜夫人一路观赏,不由暗暗想道:“人称诸葛亮乃一”卧龙“,名不虚传,且看这仙居所在便知他与众不同。我今若果真与他交好,则甚美矣!皇叔愚笨,哪似这般能称我心哉?”又问糜夫人,曰:“姐姐可知这诸葛亮么?”
糜夫人笑曰:“常听人言,此人乃世之雄才。今观其居所,亦无他耳,似一村夫。”
甘夫人想道:“姐姐也与皇叔是一路人,虽出身名门,实无见识。”遂以言挑之曰:“姐姐可知那诸葛孔明之丰采么?”
糜夫人一边观景一边答道:“未知其详。”
甘夫人笑曰:“我曾听人言,诸葛亮身高八尺,面如冠玉,风雅俊秀,更有匡扶天下之才,调转乾坤之能。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天文地理无一不晓,才情并茂,乃真男子也。”
糜夫人笑曰:“妹妹这般说,那诸葛亮不但有绝世大才,更是俊美少年耶?”
甘夫人暗笑糜夫人上钩在即,于是趁热打铁:“姐姐,今日若见得孔明,见一面这奇人的丰采,也是一大幸事。我等苦居新野小地,何尝能与这等高士相会?”
糜夫人有些动心,曰:“如此也好,会他一会,看是怎样的人物。”
车辇缓行,路边芳草萋萋,百花吐艳,又有云长护住马车。二夫人说不尽的小鹿撞胸,一边看云长之英武,一边想那孔明之风采,不自主的心跳耳热,下面的花蕊就微微湿润了。
糜夫人靠着甘夫人,问道:“皇叔今日为何非要你我同往?”
夫人笑道:“我们同去不好么?正好去见卧龙先生。”
糜夫人手抚云鬓,又自摸嫩颊,自语道:“只恐那孔明眼光甚高,还不把我等脂粉女流放在心上哩。”
甘夫人笑道:“我等以礼相对,他怎会怠慢?姐姐不必多虑,我料那孔明如见你我,定会笑逐颜开。”说罢,轻轻抱住糜夫人,暗暗去调拨糜夫人的胸乳,思道:“糜姐姐甚是愚墩,诸葛亮怎会上心?不若弃了她,我自与卧龙相欢,令云长和糜姐姐欢乐罢。”于是,悄悄附耳告之曰:“縻姐,这一向可曾与二弟偷欢?”
糜夫人娇羞满脸,桃红扑面,伸出一根青葱指了甘夫人一下,娇嗔道:“你这妹子,又耍贫嘴!休要胡闹,若使主公知觉,云长如何做人?”
甘夫人笑曰:“我晓得哩。以我看,今日机会难得,不若寻个空,就与云长来一回。只需瞒过翼德,也无甚大碍。”
糜夫人一听云长,淫心大起,早把那诸葛村夫忘到九霄云外,哪里顾甚么颜面,冲口而出:“不需瞒翼德,也叫他与云长一起来罢!”
甘夫人笑骂道:“好个姐姐,连三弟也一并要了。”
糜夫人羞得倒在甘夫人怀中,死抓甘夫人的香乳不放,娇声道:“死妹子,再敢胡说,这便挤出奶来!”
甘夫人左手亦握住糜夫人豪乳,右手反去抚弄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