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龙和霍天冬在接客厅的沙发上相对而坐,阿忠一身黑色西服站在霍天冬后面不发一言,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尊石像,纹丝不动,给人压迫感和训练有素的感觉。
佣人不用吩咐,早为主人和汪龙各自端上一杯龙井茶。
霍天冬大马金刀的坐着,喝了口茶,淡然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汪龙赶紧放下杯子,坐直身体,陪笑道:“霍叔,是这样的。金华在看守所关了这么长时间我这个做兄弟的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所以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希望替金华做点什么。”
霍天冬面无表情,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其他的话我不想听。”
汪龙尴尬一笑,说道:“那行,霍叔都说这种话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告诉霍叔一个关于林逸的消息。”
“林逸?”霍天冬一愣,放下茶杯望向汪龙,“是不是害金华进看守所的那个罪魁祸首?”
“对,就是那臭小子!”汪龙立即肯定。“霍叔,不瞒您说,自从金华进去之后,我天天吃不好,睡不香,想要为金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于是我便去调查林逸那臭小子,没想到真让我查出一些端倪。”
汪龙说到这便不再说下去了,故意吊霍天冬的胃口。霍天冬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端倪?”
汪龙觉得自己的话已经到位,不由微微笑道:“据我调查得知,林逸这次之所以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看守所,完全是仰仗一个叫王文君的年轻人,而那位王文君的父亲正是中央很有权威的领导。”
“王文君又是谁,我怎么没听过?”虽然霍天冬和海口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子嗣接触较少,但是他们的名字却都深深刻在霍天冬脑海里,省里大领导和一起合作的企业老总经常夸他记性好,脑子好使也是霍天冬得意的一个资本,可是饶是如此,他也从没听说过有个叫“王文君”的年轻人。
“他是乡镇的科长,是他父亲让他到下边镀镀金,特意安排的。上次金华打的人中,王文君正好是路过群众,因为不满金华的所作所为,所以被打了一顿,却无意间被林逸所救,因此林逸这次才能安然无恙。不然以霍叔的能力,保管让林逸那臭小子死无葬身之地!”汪龙说到后面还不忘拍一记马屁。
不过也许是太在意儿子的安慰,霍天冬并没有注意汪龙的最后一句话,而是皱眉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林逸仰仗的是王文君,只要咱们能够搞定王文君,让他在父亲面前说几句话,到时候金华无罪释放,还不是铁板钉钉的事?而且还可以藉此让林逸那臭小子得到教训,重新进去,尝尝入狱的滋味。”汪龙有板有眼的说道。
霍天冬又喝了口茶,沉吟说:“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上次和宇文俊的父亲宇文博曾见面详谈此事,怎么听说林逸背后的关系尤为可怕,而且也并没有听说王文君之类的人物,相信那时候他和王文君还不认识吧?”
汪龙一怔,没想到为了此事,霍天冬还曾经和宇文博见过面。不由苦笑道:“对,您说的一点不假。不过我只能查到林逸来到海口之后的情况,至于之前的资料,竟然完全无从查起,林逸那臭小子仿佛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霍天冬点点头:“明白了。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汪龙只能摇头,他很想借助霍天冬的手狠狠教训林逸一顿,但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那行,你先去吧,你的话我会好好考虑。正好,我待会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就不招待你了。”霍天冬淡然道,实则已经下了逐客令。
汪龙何尝不明白霍天冬的意思,立即起身笑道:“既然霍叔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不送。”
汪龙上了自己的车,心里虽然不爽,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霍天冬是闻名海口商界的商业大亨,而自己的父亲只能是开娱乐会所的小老板呢?
汪龙走了,霍天冬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站在身后的司机兼保镖阿忠一如先前一言不发,等待霍天冬指示。
过了一会,霍天冬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喂,郑书记您好。”
“是霍总啊,有什么事吗?”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