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地打去,张海涛被抓起来,提得高高的,离开了地面;保安抡起胳膊,对准腹股沟用拳头向上直击。张海涛给打得软稀稀的了;那个提着他的大个子 “啪”地一下把他丢在地上。这一切用了还不到六秒钟。
现在,他们把注意力转到马胜利身上,他挣扎着想呼喊,但从后面抓着他的那个人用一只粗大有力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提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止住他的咽喉,马胜利他连哼一声也不能了。
冰人跳进汽车,准备开车了。那两个大个子把马胜利打倒在地。他们打得那么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简直令人吃惊,好像世界上所有的时间都归他们自由支配似的。他们的拳头并不像疾风暴雨那样乱甩乱打,而是有节奏的慢动作。仿佛每打一拳,拳头上都带着他们巨大身躯的全部重量;每一拳打下去,拳落处皮开肉绽。冰人从汽车里瞥视了一下马胜利的脸,已经不像人脸了。那两个人把马胜利扔下,让他躺在人行道上,接着又把注意力转到张海涛身上,张海涛拼命想站起来,并尖声怪叫地呼救。有几个人从酒吧间出来了。于是,那两人不得不加快速度。他们把他打得跪在地上,其中一个人揪住他一只胳膊猛地一扭,然后朝脊梁骨就是一脚。只听得“喀嚓”一声,张海涛痛得大叫,这时沿街的窗子都打开了。那两个人干得干净利落,其中一个用双手像老虎钳一样卡住张海涛的脑壳把他提了起来,另一个用巨大的拳头对准一个固定的目标“咚咚”地猛击。从酒吧间出来的人越来越多,但没有一个人插嘴。冰人在汽车里又喊了一声:
“快上车,行了。”
那两个大个子跳上车,冰人加大油门,汽 车飞也似地逃之夭夭了。也许有人会描述车型,记住执照牌号,但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一来牌照是从上海偷来的,二来杭州市起码有上万辆普桑牌黑轿车。
《都市晨报》报在版面中间登了一条消息,报导了张海涛和马胜利躺在大街上的情况。照片显然是内行人拍的,看了令人不寒而栗:他们好像两堆人肉。这家报纸说,真可谓天下奇迹,他们两个竟然还都活着,不过得在医院住好几个月,还得要外科整形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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