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老朽代劳便是。”
庄无道双眼微眯,而后就已了悟,
原来如此,这是魔瘾么?
苏星河魔瘾已成,这十六年来藏身星龙谷,想必已经克制的极其辛苦。
不过这一次,却不能尽如其所愿。庄无道抬起头,仰望苍空:“血祭是不错,魔烛也需有。不过这次苍茫魔主的神位,只是陪祭。这一次,主祭的是阿鼻平等王。许久都无供奉,别人凭什么照看于你?”
那阿鼻平等王,自然不会轻易将他放弃。可那魔督魔舍离,若他不能交出足够的‘保护费’,又凭什么让这位魔头来尽心尽力的照顾你?
偏偏自家,又是个很会招灾惹祸的。
要知即便有那阿鼻平等王的法旨,那魔舍离却大可阳奉阴违。庄无道出身市井,本身也是一位‘魔神’,自然是深谙此道。
知晓‘尽力’与‘尽职’,可是完全两个概念。
“陪祭?”
苏星河皱了皱眉,略觉失望。不过若他到底也是城府深厚之辈,抛开魔瘾,只略一思忖,就明白庄无道之意。
“主祭阿鼻平等王么?确实,主上乃阿鼻圣子,也确需供奉血肉血食,以或平等王更多垂青。”
只是陪祭的话,他这次收获的魔主回馈,估计要少许多,不过也已足够使他,进入到登仙中期。
不过那半法域,就只能等待下次再说,或者由自己积累——
“陪祭?为何能够陪祭?少宫主,阿鼻平等王与苍茫魔主到底有何关联,难道这苍茫魔主,真是阿鼻平等王部下从神?”
苏云坠此时也到了,正咬着手指头,疑惑的看着庄无道:“好生奇怪!据坠儿所知,如今代苍茫魔主传播教义的,正是阿鼻平等王。可既是从神,为何又要将本源神职转让?”
还有她眼前这位,也是以‘苍茫’二字,作为魔名。
庄无道斜目扫了苏云坠一眼,此女什么都好,可就是好奇心太强了些。
他有些恨不得用针线封了这丫头的嘴,不过此时却有更好的选择,庄无道只冷冷道:“今日还是你来任祭祀,主持魔祭诸事!”
“我?”
苏云坠张开了樱唇,久久无法合拢,而后一张嫩脸就皱成了苦瓜。果然再没心思,去想阿鼻平等王与苍茫魔主,以及眼前苍茫魔君之间的关联、
她虽已入魔,可依然无法接受血祭与魔烛这等样的残酷之事。
“可坠儿是苍茫魔主座下的信徒,如今能够主持阿鼻平等王的献祭?”
语音微顿,苏云坠一想到那苍茫魔主与阿鼻平等王,很可能是主神与从神之间的关系,就是一阵哑然。
有‘任山河’以平等圣子的身份坐镇,再由她来主持魔祭,理论上还真是无妨。
庄无道也不去理会苏云坠的纠结,探手一招,将那寒霄遥遥吸摄而至,抓到身前。只见此女,此刻是既惊又怒的看着自己。目中怒火熊熊,又含恐惧。若视线能够杀人,他此刻早已被烧死无数次。
庄无道毫无感觉,却现出大仇得尝般的快意,眼神残酷。
“听说你是雪阳宫的传法大天尊?那素寒芳与符冰颜拜入雪阳宫门下之时,都是由你亲自指导?”
寒霄不能言语,庄无道相信此刻这位若能动弹,必定是啐他一口,或者用剑把他斩成千百余片。
“汝当明白。今日尔等之灾,全是纵容那符冰颜之故!”
庄无道在寒霄的眉心处,轻轻一点。立时就有一丝血痕渗出,然后蔓延着寒霄的全身上下,这正是血祭魔烛之阵。
似乎想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恐怖际遇。寒霄的全身,都不自禁的颤抖着,看向庄无道的双眼,已是满布红丝,憎恨如狂。
“恨么?我任山河若落在你们手中,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而今你性命为我所制,化为魔烛,自也非是无辜。说你雪阳宫,为何要助那元始魔宗?只因那元始魔宗,威胁到你们雪阳宗的存亡?”
庄无道的语音平静之极,却让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那水面下暗藏的波澜。
“为了自家的生死,便可将他人的性命声誉肆意践踏?”
其实他并无立场指责,他自己也是同样不择手段之人,只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