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只能张开灭元剑阵,代他承担部分剑气冲击。
胸中有如一座火山,怒恨,不甘,战意,杀念,都俱如热火融岩,在此不断积聚着。也只能积聚,不得舒展
而体内四肢百骸,虽还有无数的‘玄天归藏气,推积,却是完全无用。
这门咒法,使他除了以神念御使剑器与几件宝物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要陨落了么?
庄无道心中,不自禁的升起了这念头。知晓那贞一的杀着,在整整两刻钟的准备之后,即将来临。
真正是可笑,自己这一战,虽是自信十足,也自问准备好了一切。以为这世间,无论什么样的对手,自己都可应付,
可临到此刻,别说将对手击败逼退,便连师尊所说的‘量力而为,保全有用之身,都做不到。
心中不甘,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强肉弱食,拳头大了就是力量。自己力逊一筹,就需受死。
血猿战魂与他的联系,此刻也被这咒术,强行剥离,越去越远。于是便连那千里之外,太霄阴阳剑与那九剑印轮之战,也落于下风。渐渐不支,十二口水火坎离剑,顷刻间就被斩碎了七口。
心念已经渐渐沉入到了谷底,不过却仍未绝望。还有一次机会,一次脱身之法,可这段时间内,自己必要寻到一个破解此咒这策。
心中也并未绝望,庄无道隐隐能感觉,战魂的状态有异,似乎在发生着什么变化,又似在酝酿着什么。他自己也是刻意的,把部分神念,与战魂脱离。眼下之计,只有求助剑灵,询问破解阿弥陀唯识普轮咒的法门。
可就在此刻,庄无道的心神又微微一楞。感应到远处虚空,那血猿战魂的来处,一股滔天狂怒,正如湍潮洪流一般,猛然穿空而至。
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也在庄无道的脑海之内响起。
“大乘——”
“大乘之佛,皆——”
“阿弥陀——普轮,大乘——可杀”
一连数次,庄无道都未能听清,模模糊糊的,不甚清楚。庄无道极力的感应,直到一息之后,也仍未能听清楚全部,只是隐隐约约,有股熟悉之感。
是了这岂非是当日在石灵佛窟中,吞日血猿意念操纵他身躯时,说出来的言语
记得完整的语句是是——大乘之佛,皆可杀
然后‘轰,的一声鸣响,庄无道只觉自己的脑海之内,猛地似爆炸了开来。无数的信息,冲入到了脑海之内。
那些意念中的声音,也前所未有的清晰了起来。
“阿弥陀唯识普轮,是阿弥陀唯识普轮,阿弥陀普轮咒大乘之咒,杀杀杀大乘之佛,皆可杀”
于是无量的热炎,冲入到了他的体内。一股强绝无匹的剑意,将那咒法形成的壁障,全数强行打破冲碎,与他的神念意识,再次融而为一。
同样是战意无尽,同样是杀念滔天,可却与吞日血猿的狠戾凶绝不同,更为纯粹,极之于剑
还有恨,恨的却是那千里佛国,这束身咒法
那凝固住的‘玄天归藏气,,也再次奔流汹涌,猛地贯穿入庄无道的体内百脉。
随着一股庞大莫名的信息,强行挤入到庄无道的意识神念之内,前胸某处的一个窍穴,也发出了‘蓬,的一声闷响,血肉炸闪,竟是将这玄窍震开。
而那些‘玄天归藏气,,而依然不曾停下,继续四下冲撞伸展,将所接触的一切经络,强行打通击穿。一些本不曾有联系的玄窍,可以贯通一气,连脉通窍,
而那灌输入他脑海内的信息意念,也不断的在庄无道的眼前掠过,是剑,全是剑
剑诀,剑势,剑意,几乎包罗剑之所有。
有许多影像,许多文字,哪怕庄无道只是看一眼,就觉头晕目眩。
然而庄无道,却也不自禁的堕入其内,浑身气运变化,变得凌厉异常,甚至体内流动的气元,似也变成了一口口的小剑,在气脉内穿梭。
于是间,庄无道浑身剑气冲霄,体内亦是一团团血雾爆开,大口的血沫,猛然从口内吐出。
在一千里外的对面,贞一对此变故,却只是稍稍惊讶了一番,就不复在意。庄无道体外气机的变化,不过是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