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修勾结,这也算是贼喊捉贼了。他庄无道,才是真正货真价实的魔修。
“然而眼下,却是以寻人为首要之务。廉霄师兄失纵之后,北宁国内一应举措,我甚不满意。自今日起,北宁国十三州所有诸城封锁半年,练气境以上修士,不经盘查,检验真元,则俱都不得出入国境,违者杀无赦藏玄大江航道禁绝,所有船只也都需抽查之后,方可过境。”
陶壶楞了楞,想要再说些什么,庄无道目光就已望了过来:“离尘宗人手不足,此事需你们北宁协力,也算是将功折罪,弥补前过。”
陶壶气结,他根本就未答应,仍旧试图挽回道:“还请庄道友三思三月时间实在太久,不但我北宁国经受不起,下面的商家也一样如是。可否酌情—
“你北宁一国之存亡,与藏玄大江南北之魔灾,孰轻孰重?廉霄师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在陶兄眼中,还不如一些商人的财物?”
见陶壶的气机微滞,庄无道霸道之极的一挥袖:“此事就这么定了,并无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本人会在北宁道馆坐镇,督促此事。你北宁若然有半点推诿不遵,阳奉阴违,庄某必定上报宗门,严惩不贷”
似乎再懒得与这二人多言,庄无道已是转过身,飞身而起。不过在离开之前,庄无道却又嘿然冷笑,语音悠悠道:“我师兄失踪之事,最好莫要让我查到与你陶家有所关联否则,我庄某誓要诛你陶氏全族,不留活口”
话落之后,庄无道就再不留恋,直往那离尘宗宁京道馆方向,遁空行去。
眼看着庄无道的身影远离,陶壶陶尽二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是惊怒交加。不过此时更多的,却是无奈。
直到庄无道飞出了三里之外,陶尽意念一引,立时一层无形的灵光,将二人身影笼罩在其中。不但隔绝了所有人的神念,也将那诸多视线,彻底遮蔽,
“王兄,此子之言,你以为如何?”
真实的陶尽,并不似之前表现出的那般刚强自傲,冲动易怒,此时却是眼透深思之色,气质沉静。
“此子,真好生古怪”
“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是无处着手,所有疾病乱投医?”
陶壶摩挲着下巴,同样在琢磨着究竟。要想抓住那些魔修踪迹,寻觅廉霄的下落,又岂是这封境盘查能够办到
“离尘宗难道已没人了?廉霄失踪,居然派出这样一位小爷出来?虽说是颖才榜第一人,可毕竟连金丹都不是。今日一应举止,也实是霸道。封锁之令一出,我北宁国上下数万修士,都要被这庄无道得罪于净。那些散修,也多半怨声载道。”
“此子少年成名,声震东海。本身不但是颖才第一,更为离尘宗第二位踏过那条天途之人,离尘上下看好,所有人都要奉承巴结,年轻气盛,气性骄狂这是难免之事。不过应该也非是无能之辈,只观那无名山之战,就知此子确有些手腕。”
陶尽说到此处,还是一脸疑惑摇着头:“总之,你我且先冷眼旁观,看着便是此子到底意欲何为,总有掀开谜底的一天。”
“谜底?我看没什么谜底,廉霄一位金丹巅峰,最后都落到生死难测的境地。这庄无道一个筑基境,又能怎样?”
“此人天之骄子,节法真人敢放心让他前来,自是有些把握。”
“我不看好他换成你我,岂会一开始就这么大张旗鼓?廉霄失踪之事,至今还少有人听闻,这庄无道却是恨不得人人皆知。那无名山之战,我看未必就是此子所为。要么是侥幸成功,要么是背后另有人指点插手。”
说至此处时,陶壶语中,已含着浓浓的愁意:“难道真要如此子之言,封锁北宁全境?”
“关键是我北宁,根本无选择的余地。”
陶尽眉头深深皱起:“这庄无道看似孤身前来,然而据我所知。自廉霄出事之后,离尘就已外松内紧。周围加上诸国供奉,至少有十七位金丹,只需此子一言就可调动。我北宁真要违逆其意,恐有不测之祸。好在王兄这些年励精图治,国库只中积蓄不少,勉力支撑半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也只有如此了”
陶壶微微一叹,眼中全是疑惑之色:“我只是不解,这个庄无道,听说在离尘山一直低调的很,也没什么特别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