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拼了命,硬是不顾性命强行耗损真元提升自己的实力,这等饮鸠止渴的心法就如同武林第一阴毒武功魔门天魔解体大法那样歹毒霸道,虽后果没有天魔解体那么严重,威力也没有天魔解体那么大,只能提升二到三层功力左右,事后也不过大病一场,减寿三年而已,但一般武林中人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愿用这种等同于慢性自杀的方法,伤敌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可白出尘眼见白衣教成了人家的屠宰场,再也忍耐不住,毅然决然地变身。
这一突然变故杀了曹家二神一个措手不及,等二人反应过来,慌忙变招迎敌,“白衣银剑”白出尘的银剑已杀了过来,“土神”曹景蒲肥胖的身体灵活性差了一点被其剑气追上,对方的银剑已如一条毒蛇般寻隙而上,这一下,可谓又狠又毒,曹景蒲再想躲避已有些晚了。
猛一咬牙,“土神”曹景蒲知道要躲也躲不过去,他干脆也不退反进,肥胖的身形衬出那张狰狞的大脸,手中锋利的土神刀兜迎而上,在硬挺着用肩头受了白出尘一剑的同时,伴着喷涌而出的血水他狂叫着提刀而上,力劈白出尘握住剑柄的右手。
这一下大出白出尘所料,但“土神”曹景蒲的狂性也激起了他的杀念,竟也不闪不避,右手不动,左手却悄然拍出,在刀光闪耀之中,白出尘的右手连同银剑全部脱落而下,而曹景蒲的前胸却受了白出尘舍命一掌,只听得骨断筋折之声,胖大的身子竟倒飞出三米开外,死尸才栽倒在地上。
都是同胞的兄弟,“木神”曹景缭眼看着自己的兄弟命丧于人家之手,却来不及相救,只眨眼间就分出生死之局,几步上前抱住土神满是鲜血的身体,狂吼道:“老三……”
那边,白出尘出去得更远,断手之痛可谓痛入心底,他歪歪斜斜地旋着身子,身形倒退一米开外,以防止木神的反扑,见对方不顾自己只忙着去寻自己的兄弟,才止住脚步,阴冷地一笑,似对自己用一只手换了对方一条性命感觉满意,连点几个穴道止住喷出的鲜血,他身体在大大的摇晃着,面色灰中泛青,双目也暗涩得紧,他鬓发披散,唇角溢出腥赤的鲜血,那袭月白色的绸质长衫更是破裂撕烂,零乱不堪了。
事情的经过是快如闪电,白出尘以右手换“土神”曹景蒲一命几乎眨眼间就完成了,快得根本令人反应不过来,这一突然变化令曹阀阀主“金神”曹景封几乎气疯了,死的不仅是他同胞兄弟,同时也是他曹家争霸武林的资本,曹家五行刀阵缺一不可,没了一个土神,五行刀阵的威力将大打折扣,即使寻得一个人补其之缺位,也难掩其中的漏洞,双目中的光芒如火,“金神”曹景封大吼道:“老三,白出尘你竟敢杀我兄弟,我要你碎尸万段,挖你心肝出来以祭奠我兄弟的命!”
哼然一声,白出尘傲然道:“你可以上来试试,看我白出尘含不含糊!”
随着“土神”曹景蒲的惨死,曹家的人马停止了杀戮,慢慢聚到阀主曹景封的身边,而白衣教的人也得到一丝喘息机会,纷纷聚到白出尘的身边,“千手观音”薛莲哭着扶住断了右手的白出尘道:“出尘,你的手……”
看了看身后剩下的不足两百名白衣教弟子,白出尘心如刀割,短短的这一会儿又有二百名白衣剑手成了刀下亡魂,看来天要灭我白衣教啊,惨然道:“阿莲,哭什么哭,我这一只手换了曹老三一条命也值了,只是苦了这么多兄弟为我搭上性命,真是枉负他们跟了我呀!”
一脸疲倦之色的“智侯”温子陵道:“教主,兄弟们跟了你这辈子值了,四海白衣,武林逍遥,白衣所属,死又何惧,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百多号白衣汉子高喝道:“四海白衣,武林逍遥,教主,兄弟们绝不后悔,咱们就是拼得剩下一个人,也要拉那帮兔崽子拿命来换!”
“白衣银剑”白出尘眼泪有些模糊,大笑道:“好,我白出尘这辈子没白活,咱们跟他们拼了!”
我冷眼旁观,看着这群白衣汉子确实有豪情,悍不畏死,可惜太古板迂腐,明知道不敌还硬跟人家拼,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连累我也跟着受罪,看着眼前“白衣观音”白如梦似也被感染到,嫩白的脸蛋涨得粉红,我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曹老三“土神”曹景蒲死了,曹阀这下更起杀心,一会儿看情形不对,还是往外逃吧,希望“冥王”鬼冥秋